有工作經驗的大學生,只能做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老王是個驢脾氣的人,幾次差點跟住戶幹起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要不是為了幾個臭錢,早就撂挑子不幹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
後來老王學了乖,把分配給他的幾箱子餅乾全部搬回家,隨便在表格上填了一些住戶資訊交上去了事反正核檢員不會挨家挨戶去複檢就算複檢人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就這樣,這幾箱餅乾幫他們捱了不少日子,省了不少飯前。
但是天天拿餅乾當飯吃也不是那碼事兒,吃多了會拉嗓子,偶爾還會反胃,有的時候吃著吃著梓楊都想吐。
與生理上的忍辱負重相比,更難過的是心頭上的愧疚,作為一個有原則、有情操的人,沒有把別人交代的工作做好是一種失職,私藏私吞樣品更是失信。
“你那家搬磚公司怎麼樣了?能聯絡上嗎?”梓楊問老王,搬磚雖然累,但是收入高,而且不用天天遭人白眼,比起跟人打交道來,梓楊更喜歡跟磚頭較勁起碼磚頭不會罵他傻逼。
“嗨,別提了,工地上出了事兒,那老闆欠下了鉅債,跟小姨子跑了!”
梓楊歪著頭,仔細思考這句話裡面的邏輯。
這時小黑輕輕捅了一下梓楊,用手指了指門廳。
在門縫下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色信封。
梓楊走過去撿起來,信封上面沒寫名字。
梓楊狐疑地看著老王:“你有給誰留過咱家的地址嗎?”
老王抻著脖子搖了搖頭:“是不是水電煤的賬單啊?”
“賬單都是塞在信箱裡的,怎麼會從門縫裡塞進來!”
梓楊拆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白紙,上面用楷書工工整整地寫著一個時間,一個地點。除了簡單的兩行字以外,沒有其他任何標註。
梓楊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納悶道:“這是誰的惡作劇嗎?除了阿衝、蘇睿、靳國強之外,誰還知道咱們的住處?”
老王嚥了口唾沫:“張教授,他肯定也知道……”
大熱天的,兩人不由得一起打了個寒顫。
張教授這三個字,此刻在他們心裡不亞於妖魔鬼怪一般的存在。
“找上門來了?要秋後算賬了!”老王驚惶地抬頭在四周瞅著,似乎張教授就藏在某個角落裡注視著他們一樣。
梓楊被他說的也是心裡慌慌的,“別特麼自己嚇自己!這信封什麼時候出現的你有印象嗎?”
“我特麼每天累的跟狗一樣,一進門眼睛都睜不開了,哪還管地上有什麼東西啊?”老王不滿道,這些日子,梓楊為了還債,瘋狂地逼他們打工幹活,暴戾程度絲毫不亞於周扒皮。
梓楊其實也跟他差不多,他接了很多勤工儉學的單子,幾乎是來者不拒,派活兒的人看他好說話,把有些別人不願做的單子也丟給了他這種單子基本上都是錢少事多苦力活。
老王趴在梓楊肩上對著那兩行字瞄來瞄去,突然驚呼:“臥槽,這地方我熟啊,不就是阿衝上次請我們吃飯的地方嗎?就在我們學校附近!”
梓楊也記起來了,去年暑假跟老王在他們醫學院混日子的時候,正好遇到阿衝“抓鬼”,後來阿衝認出了自己,還特意請他們到一個古色古香的飯店吃飯敘舊。
“難道是阿衝?”
“可是他要請咱吃飯就在h市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跑到s市呢?難道又去我們學校抓鬼了嗎?”老王又是一臉懵逼。
“今天是幾號?”梓楊看著信紙上的日期問道。
兩人都有些過糊塗了,看了下電腦上的日曆才發現,信紙上寫的日期就是今天,離上面約定的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了。
就算他們坐最快的車從h市趕到s市起碼也要1個多小時,肯定來不及了。
“走!”梓楊二話不說,抓起揹包就往外衝。
老王一看,急忙拎起還在打遊戲的小黑追了上去,“等等我!媽的!有人請吃飯你別想丟下我!”
兩人坐上最快的一輛客車,趕到s市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梓楊看了看手錶,早就過了約定的時間。但內心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三個人攔了輛計程車,一路上催著司機狂奔。司機納悶地看著這三個風塵僕僕的年輕人:“你們是在出任務嗎?”
“對,事關國家安全,你必須無條件配合我們!快,闖紅燈!”老王一臉嚴肅地指揮司機。
“嗤!”司機鼻子裡躥出一股冷氣,不屑地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