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了。”
“誰?”沈朝元疑問。
“上次我們見過的,沈朝亞。”楊柳小聲說。
“你怎麼突然說起她?”鄭嬋皺起眉,“別把你愛說小話的毛病教給縣主。”
她一皺眉,楊柳就怕,趕緊道歉,“是,婢子錯了,不講了。”
鄭嬋不許正月園的人評價沈朝亞,沈朝亞身邊的人卻正在談論沈朝元。
☆、餘音
沈朝亞大發一場脾氣,跑出衡月園,可沒等到葉律歆來追她。
她在晉王府大門口站了半天,也沒人來,終於忍不住淚灑當場,邊哭邊上了燕王府馬車。
沈朝亞還有幾位姐妹一起來,她一個也沒等,命車伕將馬車駕回燕王府。
在路上,她淚流不止,表哥竟然吼她,竟然吼了她還不來追,“嗚嗚嗚……”
哭得停不下來。
她最信任的侍女名叫常玉,此時其他侍女都只敢縮著脖子裝不存在,唯獨常玉上前安慰。
“郡主,別哭了,哭傷了自己可是不值得。”
啪。
沈朝亞伸手摑了她一巴掌,“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怕我的孃親責怪你們嗎?”
常玉捂著臉搖搖頭,“奴婢不敢,奴婢並不是這個意思,是擔心您!”
捱了打也得賠笑,這就是做沈朝亞的侍女求生之道。
“擔心我,哼?”沈朝亞依舊冷笑,但語氣柔軟了幾分。
常玉想了想,問沈朝亞:“郡主是不是氣表少爺?”
“你不許提他!”沈朝亞尖銳地說。
常玉道:“奴婢是怕您和表少爺因為誤會……表少爺一向對您很好,怎麼今日就?”
“我哪知道?”沈朝亞扭過臉,故作不知。
“是不是因為晉王府那位?”
“你也別提她的名字!我不想聽!”沈朝亞氣憤地說。
常玉卻知道自己說中了。
當下微微一笑,道:“郡主,這事肯定不是您的問題,也不是表少爺的錯。”
這話說得最讓沈朝亞中意,她扭頭看向常玉,“那你的意思是?”
“不如,去調查一下涪陵縣主的身份,她之前明明流落在民間,可是一回來搖身一變卻成了個琴藝宗師,您覺得,這有可能嗎?她才多大年紀?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常玉道。
陰謀論總是最令人激動。
“你的意思是說,她有古怪,回到京城是另有目的?”沈朝亞激動地說。
常玉笑得兩眼彎彎,如同月牙,她輕輕點頭,“奴婢正是這個意思。”
“另有目的,呵呵……”
“不如,派人去打聽一下她之前在哪裡度過十餘年,說不定您能夠揭發她的假面具,讓表少爺知道她的真面目。就算她的身份沒問題,可是,之前她流落在民間,無父無母,一定過得很不好,一個女子想活下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不準,就得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常玉冷笑著說。
沈朝亞越聽越高興,“有道理,你說得對!”
常玉淡淡一笑,接下來的事,就不用她來說了。
經過常玉的“勸說”,沈朝亞下馬車時心情陡然轉好,再也不見陰鬱的模樣。
她急著回家,燕王府裡有的是她能動用的人,這次挖地三尺也要撕下那沈朝元的偽裝。
哼!
……
正月園。
沈朝元準備睡了,卻聽說世子妃來訪。
嘆了口氣,她只好又重新換上得體的服裝,接待前來拜訪的世子妃。
“這麼晚打擾你睡覺了吧?”世子妃說。
“嗯。”
沒法聊。
世子妃只好尷尬地忽略沈朝元的回答,道:“我也不想打擾你,但有話得對你說。”
“您請說。”
“你知道葉公子,我是說葉律歆……他是琴痴,對吧?”
“聽說過。”
“他今晚對你的琴藝讚不絕口,甚至後來跟他表妹發生了一點矛盾……”
沈朝亞哭著跑出去,所有人都看見了,這事身為主人的世子妃怎會全然不知?
“哦。”沈朝元點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我的意思是,雖然發生了這種事,但他和表妹遲早會和好的,拌嘴這種事情嘛,小孩子之間總會發生,但不能當真。何況他沒有功名,只會彈琴,又對錶妹太……總之不是個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