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冬和寧秋不管在藏劍閣做到了什麼位置,伺候秋葉白的事情,她們從來不假他人手。
秋葉白接過寧棟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含笑道:“冬兒永遠是這般穩妥。”
寧冬端麗的面容上難得地微微一粉,隨後又恢復如常的神色。
寧秋在一邊擺膳,又撅嘴道:“得,寧冬你是慣會做好人的。”
秋葉白笑著伸指彈了彈寧秋的額頭:“你個小醋罈。”
等著秋葉白用完了早膳,到客棧一樓的時候,樓下已經坐了百來名黑衣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個形容詭譎的臉譜,正安靜地坐著,彷彿雕塑一般沒有人任何人發出聲音,只是身上沉冷的氣息,讓人畏懼。
而紈絝們昨日已經基本上陸續都趕到了,此刻正擠在樓梯上,向下張望,悄聲議論著這些黑衣人的來路和自己上司的關係。
他們隱約地似乎感覺到一種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凜冽的氣氛。
秋葉白負手領著雙婢進入一樓的時候,所有的黑衣人齊齊站了起來,單膝觸地,拱手向著秋葉白齊齊恭敬地道:“四少!”
其聲如洪鐘,肅殺之氣讓一干紈絝們齊齊嚇了一跳,皆噤聲看著樓下那黑壓壓的一片。
秋葉白一抬手,含笑道:“各位兄弟辛苦了,一會臨戰辛苦了!”
黑衣人們齊齊再次拱手:“喏!”
秋葉白淡淡地點頭,一揮手:“起!”
黑衣人們便齊齊起身,靜靜肅立。
秋葉白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樓上那群目瞪口呆的紈絝一眼:“這是我請來幫忙接應大鼠他們的朋友,一會可有人願意跟著我一同去看個熱鬧?”
一干紈絝們都齊齊傻了眼,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家大人竟然這般威風,氣勢逼人,能指揮動那些看起來就很厲害的黑衣人,真的只是朋友?
紈絝們面面相覷了一會,便有不少人走了出來,表示他們願意去。
畢竟秋葉白的能耐他們是見識到了的,在那樣的情形下,幾乎是單槍匹馬還能把他們這些人救出陷阱,化險為夷。
那麼如今她這般肯定,說不得可以看熱鬧,而且還能落個救護朋友的的好名聲?
一群紈絝們腦子裡也不會想別的,只能想到了這上面來。
秋葉白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也一點不介意,只吩咐了寧冬去挑出十個人來。
寧冬點點頭,很快挑出了十個人出來,讓他們也換了一身黑衣裳。
秋葉白今日亦是一身的皂色,看著眾人都準備好了,便輕笑一聲,接過寧秋遞給她的半張黃金惡鬼面具直接覆上了面容,隨後一抬手,沉聲道:“走!”
一干黑衣人們立刻齊齊地將面具覆蓋在面上,隨後井然有序地跟在了秋葉白身後,宛如兩條黑龍一般魚貫而出,翻身上馬,浩浩蕩蕩如一片烏雲一般,隨風席捲而去。
直到他們策馬消失在了遠處,都讓剩下的紈絝們久久回不過神來。
寧冬和寧秋看了他們那樣子一眼,眼底皆閃過輕蔑,寧秋直接看著他們冷冷地道:“你們,立刻收拾東西,準備上船!”
肥龍被人扶著,正趴在欄杆上回味著方才那氣勢驚人的場景,心中哀嘆,若是他不是受傷了,一定非得跟著去看熱鬧,正是鬱悶之際,忽然見寧秋髮話,他低頭一看,是那樣美貌靈巧的少女。
他頓時嬉皮笑臉地道:“哎呀,這不是跟在大人身邊的小娘子麼,聲音可真好聽,你想讓咱們兄弟去哪,看樣子,你雖然爬了大人的床,但還不是大人的夫人罷,這般發號施令是不是有點兒狐假虎威……。”
他話音未落,忽然見寧秋眼底寒光一閃,手上一甩,肥龍眼前一花,便感覺脖子一涼,被什麼東西擦過。
他低頭一看,竟然一條細長的九節鞭,直接掠過自己的脖子直插入他身後的牆壁裡。
若是這東西插進自己的脖子……
肥龍瞬間冒了一身的冷汗。
寧秋一臉陰森地冷笑:“本小姐的話,從不說第二次!”
肥龍立刻點頭如搗蒜,寧秋看著他,輕蔑地嗤了一聲,隨後手上一抖,那九節鞭立刻縮了回來。
寧秋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而肥龍才緩過神來,聽著身後忽然響起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他捂住脖子一轉頭,便看見牆壁上瞬間破了個大洞。
肥龍忍不住瞪大小眼睛:“那婆娘也太粗魯了罷?”
一名紈絝壓低聲道:“我看她們兩個只怕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