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給絞落!
隨後,她幾個翻身又落到一片棺材之後,低頭看向那發出可怖奔騰咆哮聲的深淵。
深淵之中陰氣大盛,但是那些咆哮聲彷彿就永遠這麼不遠不近地地四處激烈迴盪,但除卻幾點詭異的綠光遊動而過,她依舊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包括陰兵!
她方才揮劍自保與屍影搏鬥的時候,甚至留了個心眼,將那些棺材全部揮向了深淵底下。
雖然因為要全神貫注對付屍影,沒有留意重物落地的聲音,但她很肯定的是,如果底下真有什麼陰兵鬼馬也一定會被砸中的!
很明顯,那些咆哮聲並沒有因為任何掉落的重物出現任何變化,甚至遲滯。
再看著地上那些猙獰的‘鬼魅’,她心中越發地清明瞭起來,一邊舞動手中的銀劍在自己身體周圍形成防護的劍光團,不斷地打落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冷箭,一邊若有所覺地抬頭向那骷髏王座之上看去!
那骷髏王座之上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一道銀白色魅影,那魅影半靠著骷髏王座的扶手,一頭極長的銀髮與它的銀色袍子因為流風而飛舞著,讓人看不清楚它的面容,雖然她隱約都能看見那白袍之上已經有無數暗紅的汙漬。
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那骷髏王座之上魅影的氣勢,冰冷、詭譎莫測得讓人心驚。
他只是靜靜地坐著,如同石雕一般,也讓人生出無邊的恐懼來,如同這片死亡魔窟的主宰者,他就是秩序。
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屬於它的子民。
“阿……初!”
秋葉白卻對那道身影再熟悉不過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即使看不清楚那王座之上的人臉,她都能知道那是誰!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梭然睜大眼,手上動作一滯,露出個破綻,差點中箭。
她只得狼狽地身形飛轉,方才避開那飛箭,但還是被利箭穿發而過,讓她一頭烏髮瞬間披散了下來。
她還是忍不住一邊躲閃那些一波又一波永不停歇,不知從何處而來詭異箭雨和暗器,一邊抬頭向那高高的骷髏王座之上看去。
此時,不知哪裡來的流風似吹開了半遮擋在那人影臉上的銀髮,雖然依舊光線幽暗不明,對於普通人或者一般的武者在這樣遠的距離下還是不能看清楚對方的面容。
但對於已經破了生死玄關的她而言,這一點光,這一點展露已經足夠讓她看清楚了他的臉。
何況……那是她曾經日夜相對的枕邊人,再熟悉不過。
——
她瞬間了悟,那是阿初,也不是阿初。
那一張闔著眸子的蒼白冰冷,毫無人氣的精緻面容,線條如此熟悉,卻又帶著一點稚氣。
那種是屬於掠食者的稚氣,或者說純粹——只屬於地獄王者殘忍的純粹。
無情、無心,只有本能的殺戮和暴戾的統治者。
那是曾經的真言宮溼婆神,而不是現在的百里初!
她一個大鵬展翅,揮落暗器之後,閃避到了一處巨大的棺材後,也正巧一抬頭便能看見那王座之上的魅影。
他依舊閉著眼,沉睡著。
她在他的王座下仰望年少的地獄之王,心情異常的奇妙,複雜而惆悵。
阿初……
我來到了你的世界。
看見了你在地獄的生活與模樣,看見了你的白骨王座。
你呢,真正的你又在夢鄉之中去往哪裡,夢裡可有我?
……
她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從骷髏王座移開,掠過那一道道漂浮在棺材上的衣著襤褸的人影。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些就是未來的鶴衛了,也許裡面還有一白、雙白……甚至已經死去的雲姬。
只是如今他們渾身骯髒,蓬頭垢面,面無表情的模樣讓他們看起來都一個模樣,認不出誰是誰。
這所有的一切再加上那深淵之中一直咆哮,卻沒有看見任何陰兵出現的情況讓秋葉白心中大概有了個譜!
在她生活的時代,對於這種古怪恐怖的現象,已經有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天然成像儀。
這裡的地形構造一定非常的複雜和特殊,而且地質環境也一定屬於多孔地質。
在特定的地貌、特定地質環境之下,也許還有特殊的磁場、光影折射、溼度變化等多重作用下,這裡的環境自動複製了一些曾經發生在這裡的畫面、聲音。
並且在特定的條件下——比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