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安定人心的能力,太后看著梅蘇許久,神色變幻莫測,最後轉過頭冷冷地一抬手:“其他閒雜人等人先出去,只董嬤嬤、鄭鈞和蘇兒留下。”
宮裡的眾人對於梅蘇竟然能勸得動老佛爺,似已經習以為常,沒有太多驚訝,但董嬤嬤首先擔憂地就想勸阻:“老佛爺,這秋葉白武藝高強,若是沒有內監衛的人盯著,奴婢擔憂……。”
梅蘇淡淡地打斷她:“嬤嬤不必擔心,蘇在這裡定然不會讓任何人傷了老佛爺,還是您不相信鄭督公的能耐,何況她還戴著手銬腳鐐。”
秋葉白手上的腳上的手銬腳鐐用的都不是尋常的器物,都是特殊的玄鐵打造,堅韌非常,沒有鑰匙和削鐵如泥的利器,再高強的武藝都打不開。
董嬤嬤雖然擔心,但是見梅蘇那麼說,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頭道:“公子您說笑了,老奴自然是相信您的能耐的。”
一干無關的眾人便齊齊退出了門外,梅蘇卻又在董嬤嬤身邊吩咐了什麼,不一會,就見董嬤嬤遲疑了片刻但還是點頭退出了門外去,於是門內只剩下繆繆數人呢。
梅蘇又在太后耳邊低聲說了點什麼,太后警惕地看了眼秋葉白,似深思了片刻,還是朝著梅蘇點了點頭。
隨後,梅蘇款步走到了秋葉白麵前,低頭看著她露出清淺的笑意:“葉白,很久不見,別來無恙。”
秋葉白看著梅蘇三下五除二,竟然將方才那樣僵硬的局面化解,倒是挺佩服他,便也微微勾起唇角,不上不避地迎上他的眼,淡淡地道:“是的,別來無恙,梅大少爺,您的舌頭倒是依舊巧得很。”
梅蘇看著她輕笑了一聲,又上前一步,低聲道:“總也及不上你,葉白,我原想著不知何時才能與你再見,不想今日這般好機緣呢。”
他溫暖的鼻息掠過秋葉白的鼻尖,她垂下眼,幽幽一笑:“誰說不是呢?”
各懷鬼胎的兩人說完話,相互冷笑著互看一樣,便又迅速地分開。
梅蘇徑自轉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領到了太后附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將她手銬腳鐐的鏈子拴在一邊的柱子上,方才看著太后,微笑一拱手,在太后點頭之後,他便轉身從另外一扇門退了出去。
秋葉白看著房間裡只剩下太后、鄭鈞,又緩緩地環顧四周:“老佛爺倒是很相信在下,或者說相信梅大少爺,竟會與草民幾乎是單獨相處。”
梅蘇這廝到底是想做什麼?
太后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比了個手勢,鄭鈞便立刻熟練地將一邊的茶水沏好之後,小心地呈上給太后:“老佛爺請用。”
太后低頭喝了一口那茶,似用茶水澆熄了心頭的火氣,冷漠地道:“哀家縱橫後宮朝堂三十年,什麼人沒有見過?”
秋葉白一笑:“是,老佛爺自然是不懼我這黃口小兒的。”
太后有點不耐,輕蔑地上下掃了一眼秋葉白,單刀直入:“說,你將賬冊藏在何處,又是何人在背後指使你有這等膽量與哀家作對。”
她並不相信秋葉白身後無人,敢這般與她叫板和嗆聲。
秋葉白心中輕道,嗯,這就來了麼?
她斟酌了片刻,微微一笑:“若是草民說是八殿下指使的,您相信麼?”
太后手上動作一頓,隨後眯起眸子,輕嗤:“秋葉白,蘇兒勸誡於哀家,哀家才給你一個好好在哀家面前呈情的機會,若是你打算砌詞狡辯,就休要怪哀家讓你只能跪著或者趴著說話。”
秋葉白好整以暇地挑眉:“老佛爺不相信麼?”
太后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輕蔑地道:“老八是打仗有些能耐,若說是他指使的倒也說得過去,哀家相信這淮南一案裡,有他挑事兒的份兒沒錯,但是若此事是他指使的,哀家的人就不會在他宮裡抓到你,哀家知道你武功不錯,能潛伏進宮來不簡單,如今的司禮監有多大能耐,哀家自然是明白的。”
她頓了頓,譏誚地道:“能被抓是你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
秋葉白沉默了片刻,微笑著大方承認:“薑還是老的辣,您猜測得沒錯,那一切確實都是在下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她必須承認太后老佛爺到底是浸淫宮廷多年的人精兒,竟能猜測出來她是故意落網的。
太后看著她,細緻的眉眼裡閃過了然,隨後施恩一般地輕嗤道:“哀家在後宮朝廷看了多年,如你這般有心有慾念的人不少,但是這麼驚天動地地折騰的人,你到是頭一個,說罷,你想要什麼?”
秋葉白看著太后,忽然很乾脆地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