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身來做火腿狀,
“看不出來貓糧叔還這麼八卦,”也只是“看”不出來了,果然是個悶騷的人啊,我哼了一聲表示不屑,“有什麼不乾脆的,感情這種事要的就是坦率。”
他一個“哦”字還把音調挑了一下,我不用看他的臉都能感覺到他一定是一副“那你現在怎麼還這樣”的樣子看著我。
“所以我這種就叫做反面教材。”我答的理直氣壯,一個句號完結,沒有任何感嘆詞。
他笑了一聲,沒有說別的話。
結果默了半天我自己忍不住,
“我知道他不會喜歡我的啦,嚴巖喜歡的是白曉檸,我是那種還沒開口就被拒絕掉的人,”翻回來繼續看天花板,“就是這樣,知道了還是忍不住想要喜歡啊,我們一起看動畫,一起買漫畫,一起打電動,一起釣魚,一起野營……雖然是四個人一起啦,嚴巖啊,他是第一個當著我的面一點也不客氣的說我畫的畫難看然後在我生日的時候送了我一沓原稿紙讓我把每張紙畫滿的人……很簡單普通的小事啊,我有什麼辦法呢,在什麼時候喜歡上什麼人,喜歡多久,又不是自己說了算。”
“現在呢。”他問,有些猶豫的停頓。
“現在能怎麼樣呢,”我重複了一下,說不清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什麼,“曉檸去了日本,在那裡定居,早就已經結婚了啊,而且似乎我們很久都沒有再聯絡了。”
想著那天嚴巖跟我說起的時候,我的心裡也像現在這樣翻滾著酸楚的感覺,三年的好友,不久前還在一起大吃二喝談天說地年少輕狂的,突然就莫名的天各一方,在陌生的地方物是人非。
生活就這樣斷開了,好像連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我究竟算是什麼。
那個聽著的人卻什麼也沒說,放我一個人在天花板上盯出個洞來。
憋了一會我終於抗不住這沉寂扭了頭看那個不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