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不在厚重的華麗……的家,是個什麼樣子的。
而且還有一件事我很在意,關於我那個傳說中的丈夫。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開門,可是我的手還沒有抬起來,門突然自己開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前。
那男人在看到我的時候顯然也很驚訝,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然後皺了一下眉頭。
這就是我和我丈夫見的第一面,以及這一面時候,他的表情。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終於放在了那位沒什麼多餘表情的保姆身上。
“張媽,我今天不回來吃晚飯了,不用準備我的份了。”
然後看也沒看我就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果然感情不好。”我小退半步,湊過去小聲的跟嚴巖說。
嚴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然後我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清了清嗓子,
“喂,前面走路的那隻,對,就是你,穿深色西裝拎著公文包老婆出了車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今天晚上不回來吃晚飯的無情男士,不用左顧右盼了,說的就是你,麻煩你暫停一下你歲月的腳步。”
其實他根本沒有左顧右盼,我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我了。
“很好,就站在那裡別動。”我快步走了上去,繞著他轉了兩圈,上下打量仔細對比然後點了點頭,“目測年齡為三十以上,相貌端正,頭髮濃密沒有禿頂,目測身高一八五左右,身材標準沒有贅肉,身上有咖啡和菸草的味道,成功男士。”
“什麼意思。”一陣沉默後,他冷淡的開口。
“聲音也很贊,沒問題了,正點大叔,我中意。”我滿意的點點頭。
這就是我一直都很在意的事,自從知道二十八歲的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以及我已經結婚這件事以來我就一直很擔心跟十七歲的時候完全相反的自己會嫁給一個散發著怪異味道相貌猥瑣謝頂一米六左右發福的正太。
現在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對面的男人有點匪夷所思的看著我,我沒有注意回答他剛才提的問題,他也沒有問個清楚的意向,於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還有什麼事。”
“沒了,”我搖搖頭,突然想起來,“對了,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住院期間我只要想到自己結了婚的事,腦子裡就會冒出來一個散發著怪異味道相貌猥瑣謝頂一米六左右發福的正太,以至於我一直無比好奇但是又無比擔心,很想問一下這是個什麼人但是總也開不了口,就算開了口哪怕是別人開的我都還要給他把話題茬開。
掙扎的過程通常都不會有所建樹,所以我到現在居然連這個人的名字也不知道。
大家也都不奇怪,夫妻感情不好嘛。
不好到這種程度嗎。
“我叫什麼名字?”他重複了一下,隨即看向還在一邊站著的眾人。
“這個是車禍後遺症,”嚴巖接收了他的目光,用他平時用的醫生口吻開口,“她在車禍中傷到頭部,部分記憶喪失,現在的記憶大概是到十七歲左右。”
“你是誰。”
“醫生。”
他盯著嚴巖看了一下,又皺了一下眉,卻沒有多說什麼,又把眼光放回到我身上。
“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就是那麼順便一問,”原本是暫時不想摻和,但是看他的反應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對於出了車禍的妻子狀況一點也不知情的丈夫,估計快離婚了吧。”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然後冷冷的開口,
“那正是我希望的。”
“什麼,”聽他這麼說我愣了一下,雖說知道夫妻感情不好,但是之前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真的快離了。”
他看著我,似乎沒有料到我這樣的反應。
“這麼說來,難道是我纏著你不放,死活不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麼。”這麼一說我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而且幾乎已經相信這個答案完全是正確的了。
所有人都沒有回答我。
“啊,果然變成這樣了。”我感慨,“大叔真是難為你了。”
他用那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放棄,
“我一會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我趕時間,不奉陪了。”
“哦,慢走。”
我也需要獨自傷感一下。
“對了。”他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