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口給俺講過!”
這話卻讓陳司來了興趣,“那你說說,咋回事?”
王二嘿嘿笑了兩聲,繼續道:“當時大概是七十多年前,俺還沒出生,村裡鬧糧荒,餓死不少人,山裡能吃的草根樹皮被扒得乾乾淨淨,俺們家都開始刨土吃了。
俺祖爺爺是村子年輕人的頭子,實在沒法,就帶著一夥人抬著貢品下洞求神仙,想讓神仙老爺賞村子口飯吃。
可這一下去,他們就再沒回來過,鄉親們剛開始日夜守著,但過了段日子也就散了,按村裡老人的說法呀,他們是犯了神仙忌諱,被仙人煮著吃了,大家都接受了這個說法,沒人敢再下去探查。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死在下面時,兩個月後的有一天夜裡,俺祖爺爺竟然帶著一夥人回來了!他們揹著一口袋沉甸甸的狗頭金,說是神仙賞的,扔到村長面前讓他去城裡換糧食吃。”
陳司摸著下巴,思忖片刻就明白了,這種地下洞穴常年受到地下水沖刷,如果上游有金礦脈,就有可能被水流帶到洞內,並不稀奇。
只是那些村民怎麼能在地下存活兩個月?哪怕是他們吃掉祭品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
要麼是祖爺爺騙了王二,要麼就是王二誇大其詞。
陳司沒多言,默默聽著王二往下說。
“託了俺祖爺爺的福,村民都吃上了糧,糧荒自然解決了,只是對地下發生了什麼,那夥人都說記不清,而且除了祖爺爺,其餘人都變得痴痴傻傻的,有幾個後來還瘋了。
俺其實覺得祖爺爺還記得,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
又過了半年,這事本來漸漸平息了,可後面又發生件怪事。”
王二又咬了口饃,咽不下去,就往嘴裡灌了口水。
陳司一把奪走他手裡的半邊饃,問道:“什麼事?”
王二看陳司這副樣子,得意地笑了笑,才說道:“祖爺爺他們救活了村子,族老想給立碑記功德,這本來是好事,可刻字的時候卻讓村民犯了難。
當時回來了六個人,祖爺爺卻堅持說下去了七個,村民原先沒察覺,可聽祖爺爺一說恍然大悟,對呀,當初進洞的的確有七人呀!咋的都忘了呢?
可是剩下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是哪家的,什麼時候被落在洞裡,竟沒一個人記得,好像從來就不存在村裡。
村民一個個心頭髮毛,都說是祭品給得不夠,神仙多拉了個人留下。於是修了個無名冢,俺村現在都年年有人燒香哩。”
這王二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騙人。
陳司聽完後深吸一口涼氣,心底生出恐懼,退意越來越重。
他環顧著四周,千奇百怪的鐘乳石像是一張張扭曲的面孔死盯住他,陰暗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