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連幾日都沒上朝,十九日這天,國公府已經聽說三元將軍已經帶了人馬進宮去了……
這一天,謝家大郎跟二郎隨了他們姐夫出府,而國公府的幾個當家夫人已經開始清點明日她們要去逍遙王府所帶的下人。
老太君本來要去,但被老國公夫人否了,老太君抿著嘴不快,但齊容氏沒理會她。
國公府去三個夫人,每個人身邊是兩個婆子四個丫鬟,謝慧齊身邊的也用慣稱手了的,但還是從老太君身邊把三嬸子調了過來。
她們帶去的婆子丫鬟都是武使丫鬟出身。
“你哥哥的意思是,這次太后得完,”末了,齊容氏給謝慧齊做最後的叮囑,淡淡道,“所以只要逍遙王府有這個意,我們就得先表這個態,由著我們這邊出頭,可知?”
“孩兒知道了。”謝慧齊也是淡淡點頭。
下午大郎他們先行回來了,他們拜師的日子已經定好,定在了月底的二十八日。
“姐夫說這個日子恰好,到時候拜師也只是我們兩家的事,關起門來拜,自己家裡的人知道就好。”大郎跟他阿姐輕聲解釋道。
謝慧齊有點不解地看著他。
如果是關起門來拜,不鬧得舉城皆知的話,好像也與他們最近日益張揚的行為有點不符……
大郎到底是在她跟前長大的,一看她臉上的疑惑,也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想了想便道,“姐夫讓我們最近安份點,身份的事現在不必宣揚,等以後再慢慢道出來也不遲。”
“嗯。”謝慧齊一想也是。
見他們說罷,二郎就問過起了她明日去逍遙王府的事,“阿姐,我明天能不能跟你們一道去?”
“不能。”謝慧齊拉著站在身邊的小弟弟坐下,“你們該回國子監了。”
二郎“哦”了一聲,搖頭道,“不急,老師給了我們好幾日呢。“
“哦?”
二郎一看他阿姐似笑非笑的臉,輕咳了一聲。
大郎這時候雲淡風輕地開了口,“阿姐,我聽說江南容氏這次來了幾個表小姐?”
謝慧齊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失笑道,“是,一個嫡小姐,三個庶小姐。”
“來作甚?”二郎比兄長快一步搶了話。
“說是來觀禮的,但可能還存了點別的心思……”見兩個弟弟臉色大變,謝慧齊無奈地搖了下頭,“這個你們姐夫交給我處置,你們就別搗亂了。”
“姐夫交給你處置?什麼意思?”二郎面有薄怒。
“嗯,反正阿姐知道怎麼辦,你們別操心就是。”
“阿姐!”
謝慧齊朝激動的二郎看去,颳了下他的鼻子,“好了,這些內宅婦人的事,你就少跟著我操心了。”
“早知道……”
“二郎?”
謝二郎緊緊地閉上了嘴。
他們一涉及到她的事,就是容易衝動,謝慧齊這下明白他們為何住進來不走了,想來也沒少在下人們面前套閒話,“不聽話了啊?沒看到這幾日就沒什麼表小姐往後院來?”
老國公夫人提都不提要見她們的,他們有什麼好操心的?
“阿姐,你別大意。”大郎淡淡開了口。
“知道了,”謝慧齊被弟弟們連連叮囑,也是哭笑不得,“翅膀硬了就是了不得,管起你們阿姐的事來了?”
但這確實不是他們該管的事。
她若是在都偏著她的國公府都呆不下去,那隻能說明,她實在是太不適合這個國公府了。
到時候就是出了事,她都不好為自己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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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逍遙王府用的是請各家的當家夫人來府裡賞王府冬日初梅的藉口才給各家送的拜帖,所以,連帶謝慧齊也有王府的帖子,而她們一到逍遙王府,發現這天來的人真是不少,凡一等王侯勳貴家的大小夫人們都來了,到了時辰,她就發現婆婆跟二嬸消失了,連帶另幾家的夫人也不見了。
謝慧齊便被這些人家的媳婦圍了起來,長輩一不在,場面頓時就不愉快了起來,有敵對立場的一個王爺家的世子妃突然從旁把手伸了過來往她臉上掐,“你這臉怎麼粉嘟嘟的,我摸一把……”
謝慧齊飛快退後一步,身後就有了另一個世子妃堵上來了,但國公府這邊也不是沒有盟友,另一個一品侯保國侯家的媳婦迅速插入陣營,這夫人跟謝慧齊也就說了兩句話,但兩個人配合起來,加上婆子丫鬟們的助力,事情鬧作了一團,但最後國公府跟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