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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個不經意地抬頭,臉色便是微微一變,竟看到蕭北辰領著幾個衛戍站在庭院的門口,蕭北辰摘下軍帽,遞給一旁的郭紹倫,目光雪亮如電地掃過來,林杭景轉身往自己的小屋走,才一開啟房門,不想蕭北辰已經跟了上來,她急忙關門,他只伸手一擋便攔住了那扇門,林杭景把眼一垂,轉身走到房間裡收拾桌子上的筆墨紙硯,蕭北辰走進來,看看她收拾東西,淡笑道:“這幾日被一堆公務纏的□乏術,也沒來看你,你這是怪我了?”

林杭景的手停在桌面上,抬起頭來看蕭北辰一眼,那目光極冷清的,“蕭北辰,我知道你避重就輕,四兩撥千斤的本事已是爐火純青,你到底還想怎樣?”

蕭北辰微微一笑,“想你佩服我啊。”

林杭景氣結,也不理睬,只低著頭收拾東西,蕭北辰又道:“七姨說了,父親過幾日就回來了,我若再不接你回去,等父親回來,我鐵定是要被拾掇一頓的。”他說到最後一句,便笑一笑,道:“你倒是我命裡的災星,我因你的緣故挨父親的拾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林杭景淡然道:“既然我是災星,還請總司令躲遠點!”

蕭北辰單等她這一句,便鄭重地嘆了口氣,輕聲道:“你這話可是不講道理了,我若是能躲得開,又何必由著自己為你這樣魂不守舍,整日裡想的是抓心撓肝呢。”林杭景把頭一轉,也不看他,他知道她天生臉皮薄,又笑道:“就是無論如何都捨不得你,才說你是我命裡的災星,這命裡註定的人,註定的事兒,又豈是能躲得過去的。”

林杭景回過頭來,淡淡道,“你又說這些做什麼,我不想聽。”他這才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面孔,眉頭卻是無聲地一皺,“你這臉色怎麼這樣難看?生了病了?”他去摸她的額頭,她便把頭一轉,繼續收拾著桌子上的筆和紙,道:“如今我做自己的事兒,吃自己的飯,不靠你們蕭家人,也能好好的活著,你用不著管我。”

蕭北辰看看她,頓了片刻,道:“我知道我那天最後一句話傷了你,我也被氣暈了,口不擇言說了混賬話……”

林杭景也不等他說完,捧起桌上的作業便往外走,蕭北辰一把拉住她,他知道她的個性,表面柔弱,內心極是倔強固執的,勉強不來,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臉腮都燒紅了,手指更是滾燙的,他心中不忍到了極點,嘆了口氣道:“怎麼就把自己熬成這個樣子,你要是這樣難受,別憋在心裡,再打我兩下也就是了。”

林杭景便推開他的手,聲音彷彿是精疲力盡了般,“你也不用這樣對我,最初,是你錯,現在與你簽了婚書,是我傻,是我一時糊塗了,我知道你還是原來的你,一點都沒變,我告訴你,我已經打定了主意,從此我與你們蕭家,便是兩不相干。”

蕭北辰看看她,半晌,竟是微微冷笑,道:“那你倒跟我說說,怎麼個兩不相干?”

林杭景低著頭,淡然道:“你不過是吃定了我簽了婚書,戒指我都還了你,那婚書你便撕了去,我過幾日就要離了這裡,再不回來,你就全當我死了,這婚書之事兒,也就不解而解,從此你是你,我是我,就是這麼個兩不相干。”

蕭北辰又是一笑,眸光卻是極淡的,“你還真是好口才,不過你這活得好好的,我怎麼就能當你死了,再說,若是當你死了,你在襄京的父母,又怎麼能活得安生呢。”

林杭景的手指便是一抖,回過頭來怒瞪著蕭北辰,這一陣怒氣湧上來,額頭便燒的更厲害了,她對他道:“蕭北辰,你別再用我父母轄制著我,你總是這樣欺負人,我縱然是死了,也不願留在你身邊片刻。”

蕭北辰的目光便是一冷,淡淡道:“不過為了個漢奸流氓,你竟要與我決絕到這個地步,可見我這個人,在你心裡是半點分量都沒有了。”他頓一頓,“只可惜牧子正那樣的人,我還是有多少殺多少,我殺他之前情願挨他一槍,欠他的已經還了他,你既是如此心疼他,當時又何必撲到我面前來救我?!”

林杭景只覺心痛,那一句因你是南歸父親的話卻是死也不肯說出口,那樣的柔腸百結,直攪得心口一陣陣針紮了般的疼,只硬撐著道:“君子絕交,不出惡聲,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們兩個人這樣折磨著,又有什麼意思。”

蕭北辰的眼底頓時一片幽暗,一聲冷笑,“好一句君子絕交,不出惡聲,你這些年的書還真是沒有白讀,頂起我來竟是一句連著一句,我好心好意來賠罪,如今看來倒是多此一舉了,那還廢話什麼,你要麼自己好好得跟我回去,要麼我親自動手砸了你這地方,看你回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