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兄,這個小院雖然有幾分敗落,但是隻要精心收拾一下,還是極好的。”
“而且這個地方遠離鬧市,最是幽靜。”
“最主要是此地曾經出過舉人,也許我們能夠獲得一絲文運也說不定。”
帶頭的儒生顯然已經來過多次,對宅院的格局也是瞭如指掌,笑著為後面的儒生介紹房屋構造。
司徒刑的眉頭不由的輕輕皺起,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王婆。
王婆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有些不滿的看著正在訕訕笑著高雅緻。
顯然這個高雅緻和自己耍了滑頭,言語不實。
“你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王婆狠狠的瞪了高雅緻一眼,扭著有些臃腫的腰肢,走到幾個儒生近前,劈頭蓋臉的問道。
“我等是過來租房的。”
“已經和高先生談好價錢。”
領頭的儒生被王婆逼問,眼神有些懵,一時沒有搞清狀況老實的答道。
“你們是來租房的?”
王婆見幾人只是租住而不是購買,的眼睛不由的一亮,笑著說道。
“不租了,不租了!”
王婆笑著說道。
“這怎麼可以?”
“我已經和房主說好了,你怎麼可以臨時爽約。”
那個書生臉色不由的一變,有些憤怒的說道。
“高先生,人無信則不立。”
高雅緻面色尷尬的站在那裡,最後被擠兌的實在沒有話說,就耍起了無賴,倒揹著手走到廂房之中。再也不管外面的事情。
“這個房子已經有了買主。”
“你們在到別處看看。”
王婆見高雅緻當起了縮頭烏龜,知道他已經妥協,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笑著說道。
“這。。”
儒生看著四周的優雅的環境,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就有一種直覺,這個房子對他很重要,或者是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
“怎麼可以這樣。”
“這個房子明明是我們先看上的。”
王婆見儒生不想放棄,臉上的笑容頓時冷淡了不少,詰問道:
“公子可曾交了定銀?可曾和高雅緻有什麼文書?”
儒生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如實說道:
“尚未,但是高先生的確答應了小生。”
“既無定銀,也無文書,怎麼可能算是預定呢?”
王婆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
那個儒生顯然不善於言辭,頓時被王婆擠兌的無話可說,他身後的幾個儒生也在不停的拉著他的袖口。希望他不要衝動。
“王兄,這個宅院既然已經有了主人,我們在換一個地方溫習就是。”
後面的儒生小聲勸導。
那個儒生被說的有些心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院子裡有一件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如果錯過,他會悔恨終生。
“你口口聲聲說宅院有了新的主人,可曾交付定金,可曾簽訂文書?”
儒生突然間彷彿想到了什麼,挺直腰板,直視王婆的眼睛,大聲的喝問道。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王婆也沒有想到書生竟然會用她自己的話來反駁,面色不由的一僵,竟然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沒交定銀,也沒有簽訂文書,怎麼就能說院落已經有主了呢。”
儒生見王婆啞口無言,好似戰勝凱旋的將軍,氣勢軒昂的說道。
“那你想如何?”
“買下這座院落?”
王婆的氣勢被儒生壓制,但是多年的牙行經歷讓她瞬間扳了回來。
“這個。。。這個晚生沒有這麼多的銀兩。”
儒生的臉色不由的一僵,有些洩氣的說道。
“既然沒有這麼多的銀兩,那你還有什麼道理阻攔?”
王婆眼睛圓睜,有些怒聲吼道。
儒生臉色有些難看,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身後帶幾個儒生。那幾個儒生無奈的聳了聳肩,都做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王兄,既然這個院子已經有人盤下,我們何不成人之美。”
“君子當成人之美!”
儒生們拉著王書生的衣袖,低聲勸道。
“這一個,我等只是在此地贊助,根本沒有必要置辦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