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面色肅穆的站立在雨水之中,任憑冰冷的雨水浸溼他的衣衫。
“大人!”
樊狗兒舉著一把白色紙傘走了過來,想要為司徒刑遮風擋雨。
但是,司徒刑卻拒絕了他。
他就那麼身體筆直,一動不動的站在風雨之中。
“大人!”
“戰死的弟兄都已經被掩埋妥當。。。。”
“你不用太過自責!”
“以五千全殲八千裝備精良的兵馬,已經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因為寒風的關係,讓楊壽的臉色看起來有幾分發青。但他並沒有打傘,就和司徒刑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雨幕之中,任憑雨水洗刷他身上的血氣。
“本官將他們從知北縣帶出!”
“沒想到,還沒有走到北郡,就已經有這麼多子弟徹底的長眠在此!”
“你讓本官回去如何和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妻子交代!”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站在那裡好似石雕木塑的司徒刑,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大人!”
“這怪不得你。。。”
“你已經盡力了!”
“我想那些戰死的兄弟不會責怪你的。。。”
彷彿是感同身受,薛禮眼睛不停的收縮,但他還是極力的安慰道。
“是呀!”
“大人!”
“如果不是你一刀將那張子健斬首!”
“並且砍斷了帥旗,弟兄們的傷亡只會更大!”
“大人,你真的已經盡力了!”
李陵也上前安慰。
“大人,你已經盡力了!”
夏海波因為身先士卒,又沒有穿鎧甲的緣故,身上包紮了很多繃帶,在雨水中,隱隱可見一絲殷紅。
但是,他並沒有聽從軍醫的建議回到帳篷修養,或者是頭頂打著雨傘。
他和司徒刑等人一樣,面色冷峻的站在高大的墳丘之前,這個墳丘,埋葬了他們將近一千名兄弟。
這也意味著,知北縣至少有一千個家庭,失去了他們的兒女。至少有一千個女子失去了他們的丈夫。
“大人,你已經盡力了!”
“大人,你已經盡力了!”
彷彿是受到某種情緒的感染,剩下計程車卒一個個的抬頭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司徒刑,滿臉認真的說道。
但是,司徒刑並沒有抬頭。
因為這次戰死沙場計程車卒實在是太多了。。。
司徒刑實在是難以想象,等大軍迴轉之日,知北縣會是一個什麼模樣?
恐怕必定是家家掛白,人人哭泣。。。。
“諸位!”
“我知北縣的兒郎,不能白死!”
“今日雖然沒有辦法將他們的屍骸運回知北。但也不能讓他們做那籍籍無名之輩。”
“本官決定了!”
司徒刑眼睛不停的閃爍,過了好大一會,才好似下了某種決心,環顧四周,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之後,這才聲音肅穆莊嚴的宣佈道。
“本官要將他們全部敕封為軍主!”
“讓他們在軍旗中永生!”
“軍旗不倒,英魂不滅!”
聽到司徒刑的話,不論是薛禮,楊壽,還是夏海波都下意識的把頭顱抬起,本來有些悲痛空洞的眼睛再次回覆了光明。
“軍旗不倒!”
“英魂不滅!”
這八個字雖然簡單,但卻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
“軍旗不倒!”
“英魂不滅!”
“軍旗不倒!”
“英魂不滅!”
一個個面色悲痛,眼睛空洞計程車卒,陡然抬起頭,發出一陣陣好似山崩海裂的聲音。
本來有些陰暗,悲痛的氣氛,也被他們的怒吼擊碎。
“本官以知北縣縣主的名義,敕封戰死他鄉的英魂為軍主!”
“享受國家祭祀,百姓祭祀,只要戰旗不倒,英魂不滅!”
司徒刑捧著象徵知北縣權利的大印,面色肅穆的,一字一頓的朗聲敕封。
隨著他的聲音落地,空中赤色的龍氣陡然翻滾,一道道常人肉眼看不到的赤光從天而降,將整個墳丘都包裹起來。
一個個全身佈滿血汙,或者頭顱分離,或者是身體被長刀貫穿,看起來出奇悽慘的軍魂,在這道赤光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