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到底打著怎樣的注意?
眾人心中膽怯,目光紛紛在辰王與玉乾帝身上打轉,只怕接下來這兩人定會發生爭執。
“真是可喜可賀,如此的喜事,本王便先恭喜辰王了!”楚飛揚卻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率先開口,眼底盡是一片譏笑之色。
看得辰王心頭暗惱,不由得冷眼瞪向楚飛揚,反駁道:“本王尚未接旨,楚王的恭喜從何而來?若楚王滿意這樣的親事,不如收了那女子為側妃,坐享齊人之福豈不美哉?”
窺出辰王心頭的怒意,楚飛揚勾唇一笑,淡雅開口,“辰王美意,只是本王卻不能受之!一來,這是皇上的恩典,而這恩典則是給辰王的恩寵!二來,本王在江州時便已當著所有人的面發誓,此生此世唯有云千夢一位王妃,能入楚家大門的也唯有云千夢一人!本王豈能違背自己所言,失信於天下百姓?這樣的事情,本王當真是幫不了辰王,還請王爺見諒啊!”
藉著江沐辰的事情,楚飛揚表明自己的立場,亦是堵住了將來玉乾帝想在自己安插美人這條路。可以說,楚飛揚此話不但奚落了辰王,亦是反手將了玉乾帝一軍,讓兩人同時皺了下眉頭。
只是,此時對於辰王而言,最重要的並不是楚飛揚,而是拒絕這門親事。
而對於玉乾帝而言,注意力亦是在辰王的身上,只想著如何讓辰王點頭接下這道聖旨。
立於佇列中的曲長卿卻在聽到這道聖旨時,眼底劃過一抹寒意,楚王命人把那江城首富押送到刑部也不過是幾日的時間,可皇上卻在這麼短的時日內便做出這樣的決定,看來皇上手中所握有的勢力並不似他們看到的這般簡單啊。
相較於曲長卿沉思在公事上,曲炎心中卻是打起了小九九。尤其在聽到這道從天而降的聖旨後,他的心頭出了詫異便是焦急。側妃本就只有兩位,若辰王接下這道聖旨,那辰王側妃的位置就只剩一位。屆時景清想要得到這個位置,可就更加的困難了。
心頭斟酌了片刻,曲炎緩緩走出佇列,朗聲道:“皇上,微臣認為讓辰王娶商賈之女一事不妥!王爺乃是人中龍鳳,豈能娶了那低賤的商賈之女,只怕說出去亦會讓人貽笑大方的!”
“是嗎?”冷淡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玉乾帝收回看向辰王的視線,緩緩轉向跪著的曲炎,冷聲反問道:“朕的容貴妃不也是商賈之女,如此說來,眾愛卿均是在背後嘲笑朕了?”
清冷的聲音發著無邊的寒意,玉乾帝的話帶著威脅與壓迫,頓時嚇得曲炎面色蒼白,額頭微微沁出一層薄汗。
“臣等不敢!”百官亦是因為玉乾帝的話而心中膽顫不已,齊齊地朝著玉乾帝行禮,不敢再拿商賈之女的藉口作文章,更是有不少人紛紛側目看向曲炎,眼中帶著明顯的責備之色。
楚飛揚一掃跪在大殿中央的曲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興味十足。
“辰王,你怎麼說?”玉乾帝手指漸漸輕敲起面前的龍案,心中所剩的耐心已經不多,加上昨夜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亦是讓他心頭惱火,如今見辰王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更為火大。
“啟稟皇上,微臣不能接旨!”而辰王卻也不含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便拒絕了玉乾帝的好意。
眾人見狀,那低著的頭不由得再次往下壓了幾分,只希望皇上與辰王之間的矛盾不要牽連到他們的身上。
更何況,當初辰王迎娶側妃,在場許多大臣皆是前去祝賀的,而請帖上明明白白寫得是江城首富之女,可到頭來他們看到的卻是雲相府的二小姐,這一樁鬧劇到如今都無人敢提起,卻不想皇上竟又是撿了起來藉此羞辱辰王,這帝王之心當真讓人難以琢磨。
玉乾帝亦是沒想到辰王態度這般堅決,竟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便抗旨不遵,眼底瞬間聚攏起濃烈的殺氣與怒意,輕點龍案的手緊緊地握成拳,可半晌之後卻又緩緩鬆了開來,苦口婆心道:“七弟,你年紀已不小,也該為自己將來打算!”
“多謝皇上關懷!微臣自小到大,都在為自己的將來打算著!”一句話,頓時讓大殿上的氣氛陷入低潮。
眾人豈會不知辰王的不甘?可奈何當年玉乾帝與太后手段了得,辰王年紀尚小,那龍椅上坐著的人還真是有些難說。
可事已至此,這麼多年過去,眾人皆是閉口不提這奪位風波,卻不想今日辰王竟是隱晦的說了出來,一時間讓所有人的臉色驟變,就連玉乾帝的雙目亦是緊眯了起來,一股寒氣瞬間從他的體內散發了出來。
“皇上,辰王怕是沒有準備好,又或許王爺心有所屬,不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