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漸漸淡去,只覺有心無力。
玉乾帝聽著楚輕揚的回答,卻是從中找不到半點可疑點,且此時謝氏的屍體尚被安置在宮中,楚輕揚這樣的行為與回答的確合情合理。
只是,腦中想起楚飛揚方才的話,玉乾帝目光放在面前的玉牌上看了半晌,猛地抬起頭來射向辰王,冷聲問道:“七弟,你為何要搶奪楚王的玉牌?你可知這不但是御賜之物?更是先祖帝賜給楚南山的,豈可隨意爭搶?”
江沐辰豈會看不出玉乾帝打算讓自己做代罪羔羊?一聲冷笑,隨即反唇相譏,“皇上怎不好奇這穗子與玉牌竟是分別從微臣與張嵐身上搜出?張嵐是奉皇上之命前去京郊樹林,難不成是皇上指示張嵐盜取楚家的玉牌?”
“放肆!”一聲大吼,玉乾帝面色驟變,絕對不允許在這皇宮金殿挑戰他的皇權!
“微臣惶恐!”所有大臣立即下跪,不敢在此時再觸犯皇帝的逆鱗。
江沐辰隨著眾人下跪,只是臉上神色依舊,半點也不想讓之勢,落在玉乾帝的眼中更加的罪不可恕!
“張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玉乾帝盛怒之下點著張嵐問話。只是充滿戾氣的眸子卻緊盯著殿下的辰王,絲毫不見放鬆。
張嵐被玉乾帝點名,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低落在面前的紅色地毯上,戰戰兢兢地開口,“回皇上,微臣也不知為何那穗子會被藏在微臣的衣袖中!”
“皇上,只怕此事還要詢問楚王!”江沐辰卻在此時再次開口,將話題又轉到了楚飛揚的身上。
第三百零四章
“王爺此話怎講?東西是在王爺與張統領的身上搜到,為何現在卻要反問本王?難不成王爺懷疑是本王將東**於二位身上的?可王爺莫要忘記,方才可是王爺與張統領要求搜身的,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隨意讓人搜身,這才百般推卻。卻不想王爺在被發現自己所做的事情後竟惱羞成怒,打算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本王的身上,真是可笑至極!本王倒想問問王爺與張統領,本王的玉牌為何會在二位的身上?難不成二位爭奪這玉牌不成便將御賜之物毀壞至此?”對於江沐辰的指責,楚飛揚一聲嗤笑,毫不猶豫地反問,用詞犀利、卻句句有理,讓辰王臉色越發難看,而張嵐則更加緊張擔憂。
“楚飛揚,東西在你的身上,以你的武功豈會這般容易就被人偷走?若非是你故意陷害我們二人,這東西又豈會被搜出來?做賊的喊捉賊,楚飛揚,你也太卑鄙了!”江沐辰瞪向楚飛揚,眼底盡是怒意,若非在大殿之上,只怕早已與楚飛揚交手。
楚飛揚隨之直起身子,平靜的目光觸及辰王滿面的怒意,卻絲毫不見畏懼之色,只是平淡地回答著辰王一連串的問題,“既然王爺這般扭曲事實抹黑本王,那麼王爺倒是說說,本王是什麼時候將東西放在二位身上的?兩位都是一位是禁衛軍副統領,一位是當朝辰王,武功自是不弱,本王又是如何躲過二位的眼睛將東**在你們身上的?更何況,今日事出突然,本王即便神機妙算,只怕也算不到面聖時會發生何種事情,又豈會知曉二位今日竟這般齊心想要搜本王的身,而提前將東**於二位的身上。”
“楚飛揚,你……”江沐辰早已領會過楚飛揚的口舌之利,卻不想楚飛揚不但巧舌如簧,更是個無賴,竟將一切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與張嵐的身上,而他自己竟是摘得乾乾淨淨不留半點殘渣,一時間江沐辰被氣得滿面通紅,低吼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要求被搜身,如今竟將事情全部推到本王的頭上,楚飛揚你是何居心?”
“哼,本王是何居心?本王還想請問辰王與張統領,你們二位是何居心?一位統領城防軍,一位率領禁衛軍,在自家百姓遭受危險時,二位不但不出手相救,反倒落井下石恨不能置我楚家於死地,本王倒想問問,二位的居心到底是什麼?難不成就這般見不得我楚家?”說著,楚飛揚瞬間面向玉乾帝,無視玉乾帝已經極其難看黑沉的面色,不卑不亢卻又帶著一絲悲慟道:“皇上,微臣自知勢單力薄無法與辰王張統領相抗衡,這才應下搜身一事。可如今事實如此,朝中大臣眼見為實,辰王卻這般誣陷微臣,還請皇上為微臣做主。”
江沐辰見楚飛揚開始演戲,心頭大怒,隨之也看向玉乾帝,急忙道:“皇上……”
“夠了!你們二人鬧夠說夠了嗎?這是金鑾殿,不是市井,你們二人是親封的親王,卻如同市井無知婦人般大吵大鬧,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想讓外邦看西楚的笑話?”卻不想玉乾帝心中早已憋著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