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要是不好好表現,娘咧,那誰也救不了你的。”盛睿拖著她的手壓根不放,他已經發現了,等著梓美自己乖乖走過去,她能磨蹭到天黑。別說碰見人了,就是碰見片樹葉,她都能攀上親來。
拜見完皇上皇后,盛睿的態度也不見多收斂,笑嘻嘻的讓隨從拿出小石磨,故意神神秘秘的說,這東西別看小有大用。說著他對皇上用眼神示意了下梓美。呂沛然收到訊號,興趣盎然的讓梓美介紹下這小石磨的功能。
梓美此刻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她添油加醋的把她對盛睿說的那番話又輸了一通,說道興奮處,恨不得現拿黃豆來磨。逗的皇上皇后抑不住的笑,呂沛然指著梓美對皇后說“我就給你說了吧,這個人啊,是盛睿撿回來的活寶,說話逗趣兒著吶。今兒特意叫來給你看看,喏,好玩兒吧。”
到此時梓美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娘咧,給人當猴耍了。梓美猴完成自己的使命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外走。盛睿被留下來商議政事,她就一個人先走。路過花園的時候,花園裡打掃的宮女們都走了,不知怎的留下剛才的那小宮女一個人還在掃地。她原想過去打個招呼的,畢竟剛才自己火急火燎的衝過去了,雖然沒說上什麼話,可總是自己這麼莽撞的。引路的是皇后的管事太監寶祥。
寶祥見梓美似乎想過去,錯一步擋住梓美的路,嘴裡好生勸到“那邊雜掃的都是低賤的宮女,不要衝撞了姑娘。”
“不是,我剛才來的路上拉著她說了一半話,跟她說句話道個別。”梓美跟寶祥解釋了一下。
寶祥並不讓步,反而指著另外一邊“姑娘,咱們這邊走吧,這邊掃乾淨了,別汙了姑娘裙子。不是什麼大事兒。姑娘現在是皇上的常客,我們娘娘也喜歡姑娘,您來著宮裡次數多,身份貴重。你跟她說句話是對她的恩惠,哪怕說一半兒也是她的福氣,這宮裡多少人盼也盼不來呢。你用不著跟她道別。”
梓美雖然聽著這話並不舒服,但是寶祥是皇后娘娘的管事太監,講話是客氣的,但態度也是堅決的。梓美看了眼不遠處掃地的宮女,還在一下一下的掃著,彷彿這邊的動靜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梓美不知道她聽見沒有,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此刻她只能跟著寶祥往外走。
隨後幾天皇上沒在召見梓美,梓美樂得輕鬆,這幾天盛睿也不見了影子,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梓美被安頓在議郎府的第一天見了議郎夫人,說了翻客套話之後,她就再沒見過盛睿的任何親眷。她一度懷疑,這個盛睿會不會就一個老婆,倆人是超越時代的丁克。事實上盛睿先前交待過府裡,沒事兒不許人打擾梓美,因此梓美平常除了按時此後她起居的王媽外,她能見到的就是議郎府的管家了。而管家和王媽對她都呈現百分百隨意態度,梓美愛幹啥幹啥,絕不干涉絕不過問。
梓美這幾天天剛放亮就不見人影,直到天擦黑太拖著兩條腿要死不活的回來。她找了幾天了,還是沒圈找到先生的訊息。她確定先生他們在沛安城,可是她跑遍了所有客棧落腳處,沒有穆大儒的任何訊息。梓美隱隱有些擔心,她不知道穆清秋一行是自己隱匿的蹤跡躲避隕星崖,還是被隕星崖已經控制起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滿城尋找穆清秋,會不會引來隕星崖的注意。這一切都想蒙在梓美眼前的布,使她像瞎子一般,內心惶惶,卻看不清道路。
這天她又在外面轉了一天無果後回議郎府,天已經擦黑,遠遠看見小宮女焦灼的等在門口。見她回來,三兩步奔過來,到跟前覺得自己突兀了,拉拉衣角給她行個禮,並不說話。
梓美有些好奇,問道“你來找我的?”
那宮女點點頭,拿出一個金鑲玉的墜子答道“奴婢出來也不為旁的,只是那天掃地時發現這個,想著那段只有姑娘走過,今兒湊著是出宮採買的日子,這才給姑娘送來。”
梓美並不接,只掃了一眼就認出這不是自己的東西,但是對於小宮女這番心意她還是感動的。她看看議郎府,知道自己雖說寄住於此,也不方便帶外人進去,因此特意請小宮女去街上的酒樓吃個飯表達謝意。
那小宮女莞爾一笑,卻把金鑲玉的墜子更推一下過去“姑娘好好看看,那天路上只路過了姑娘一人。不然雅意也不會貿然過來的。”
“雅意,得到也是個風雅的名……”梓美說著愣住了,她一把抓住小宮女的手“你、你叫什麼?”
小宮女用眼神示意下議郎府,耳房裡的門房正支楞著耳朵往這邊聽。梓美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這才放開了她的手,只是眼睛一刻也不離她的臉。梓美此刻心裡最多的話就是,她叫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