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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宇成幾乎貼到齊姝琴的臉上,“如此,大家都好。”

“如果我不配合,你打算如何?殺了我?刑訊我?如果我死了,如果我身上帶了傷,或者我還能說話,能寫字,只要我還有思維,你今晚偷偷摸摸做的好事就會被家裡人知道。掌門當德才兼備,你這樣有才而無德者,族裡誰人會服?齊掌門縱使有心託你上去,恐怕也抵不過悠悠眾口。況且他自己就已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搖搖欲墜,朝不保夕,別說你看不出現在齊家的局面。”齊姝琴平靜說。

齊宇成笑道:“姐姐,這真的不用你操心。我不行,有人行,有人行,我就能行。我比以前自由多了,哈哈哈!”

齊姝琴再度蹙眉,齊宇成話中有話。

這到底是哪裡不正常?

她心裡正想著,身下一顫,那讓鐵索懸吊的木板晃悠悠地往下放,耳畔是齊宇成寒冷的聲,“我保證不讓姐姐身上帶傷,萬一被醫生驗出來就不好說了。只不過是洗洗澡而已。”

木板急速一墜,齊姝琴猝不及防,一口冰冷的水嗆了進來,眼前頓時發黑,肺部憋得要炸開,手指亂抓著木板,指甲都要劈開的瞬間,板子又忽地被提了上去,一口氣灌進來,齊姝琴卻是咳得上不來氣了。

齊宇成負手站在旁邊,“怎麼樣?”

齊姝琴微微緩過一口氣,那水極其冰冷,刑房的溫度也極低,一出來就彷彿置身在三九天的冰雪窟裡,每個汗毛都在抖動。

可是她閉上眼,懶得說半個字。

毫無徵兆的,身下的木板又一次墜下去,她這次有了準備,憋住了氣,只希望能憋得持久點。雖然閉上了眼,但依然感到黃黃紅紅的線條在眼皮下扭曲著。她忍了好久,肺部又是一陣炸開前的緊縮,縮著縮著,整個肺就要轟開了,她忍不住再張開嘴,冰涼的水流轟然衝進來,她本能地想翻滾,但被束縛的身體約束了她的掙扎,細弱的手指卡死了木板,指甲都陷進木層中,指骨在寒徹骨的水中幾乎要斷開——

木板被提了上去,齊姝琴大聲咳嗽,幾乎斷了氣。她睜不開眼,都被水迷了,頭髮溼漉漉,渾身冰涼。她有氣無力地躺在木板上,慢慢喘息。

齊宇成握住她的手,“姐姐的指甲總是養護得好……”他微微用力,齊姝琴感到指甲蓋要被掀開,倒抽一口涼氣,痛不可當。牆角傳來齊柳笛越來越大的嗚嗚聲,齊宇成的手微微一頓,“不行,不能讓你帶了這麼明顯的傷,太容易被查了。”

他鬆開手,“姐姐,想清楚沒有?”

齊姝琴再次平靜了一會兒,一言不發。

齊宇成俯身冷笑,“姐姐啊姐姐,上一次你就是這麼倔犟,動了烙鐵你都不肯屈服。我可比你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齊姝琴睜開眼,“你不是說,再也不會喊我‘姐姐’了嗎?”

齊宇成說:“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我口不擇言,今日改回來還不成嗎?你我——”他蹙眉,頓了頓,“姐姐不必顧左右而言他了。長夜並不總是漫漫,我還是快點幹活比較好。”說著一揮胳膊,板子就要放下去,齊姝琴突道:“等下。”齊宇成以為她屈服,心中大喜,不料齊姝琴艱難地欠著身,一雙美目冷冷凝視齊宇成,半晌,她唇角流露出一個極盡諷刺的笑,“你瘋了。”

“什麼?”齊宇成皺眉。

齊姝琴盯著他的目光銳利無比,彷彿刺破到他靈魂最深處,齊宇成不由退了退,齊姝琴說:“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到底圖什麼呢?你以為那個位置,就是全天下最美好的嗎?它真的能讓你心滿意足嗎?你會後悔的。”她停了停,“齊柳笛。”

齊宇成眉梢一抖,“說什麼?”

齊姝琴淡然,閉目不語。

齊宇成彷彿被激怒了般,胳膊一放,承載著齊姝琴的木板砰地落到水裡,濺起水花無數。他顯得格外暴躁,短時間內反反覆覆地讓木板起來又落下,窒息的痛苦下,齊姝琴的意識漸漸迷茫。

她沉沒在水中,手指緩緩地鬆懈,眼前不再是一堆堆凌亂的、閃爍的色塊,逐漸,目光竟清晰起來,她對上了一雙眼眸,手指輕輕一蜷。

“顧……”她張開嘴,水流湧進去,但同時湧過來的,還有一雙溫柔的唇,輕輕貼住了她。

他吻住她的剎那,好像一團靈力包裹住了他們,緩緩地排開無情的水流。現在水下只有他們兩個,世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一種心跳,卻融合了兩個人。

“小顧……”齊姝琴喃喃著,她依然被綁縛在木板上,手指卻努力向上張著,她多想摸一摸眼前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