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提上日程了。
裘四能不應嗎?連連稱是。
“三弟,我看墨紫那丫頭你挺瞧得上,不如我跟大侄子討了,送給你如何?”衛二忙得跟蜜蜂般勤勞。又見秀珠努著嘴,一臉不服的面色,又說,“乾脆連秀珠也贖了,那就說故事的也有了,唱曲的也有了。”
“二哥,休得亂說,我絕無納妾之意。”衛三但在心裡想,別人聽不懂,他又怎會聽不懂?
墨紫這女子可不一般。一個故事,說得是趙學士和管氏,其實影射裘四要將秀珠送與自己作妾這件事。她剛又說,一首小令,換來夫君一生相守,已羨煞天下女子。這多半也是表明了她的意思。他雖對此女暗藏的聰慧有些心動,卻不得不用趙學士來比作自己,更不能勉強不情願之人。至於秀珠,空有美豔,為人量小心窄,他已覺索然無味。
裘四居然說:“想是三叔與三嬸也同趙學士和他夫人一般感情深厚,怕三嬸傷心罷。”
“我三弟妹出自於書香門第,當然比不得管氏的才氣,琴棋書畫還算得上精通。就是這心眼,比針眼小,卻寫不出那般的小令來博我三弟喝彩。”衛二雖看似粗枝大葉,其實只嘮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讓人以為他是三兄弟中最好說話的一個。
墨紫出了雁樓,還在想她的故事是否起到作用,卻讓突然站到自己跟前的人推了一下。
那人是原本該等在堂下送茶的一等丫鬟艾柳,和艾蓮一樣,都是太太撥到裘四房裡去的。不過,艾柳沒能勾引到裘四。
“粗手笨腳的蠢貨,以為是三姑娘院裡的,就敢跑到爺們面前去出風頭。我呸!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說兩句詞編個故事,哄人誇了兩句,能成鳳凰?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你等著,我會告訴四奶奶,瞧她如何整治你個不要臉的小——”髒話未出口,因為罵的物件旁若無人從她身旁走了過去。
“你?!”艾柳去抓墨紫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