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兒臣逼燕太子重懲王衍,便是在立威。”沐羽塵回道:“對付我可以,但不準扯上她,否則,我決不罷休!”
是的,決不罷休!王衍只是幫兇,而主謀是他的大皇兄——沐思崖,他不會輕饒的。
“你真是頑固不化!”皇后蹙眉,嘆道:“你是在逼本宮動手,親自除了她嗎?”
“母后!”沐羽塵急道,頓了頓,略帶懇求道:“娘。”
皇后心絃一動,臉色軟了些,卻道:“你自稱能護住她,為何怕娘動手?況且,娘會留情,不至於傷她的命,而敵人不會。”
若是他能護住,誰動手都一樣;若是他護不住,她至少不會傷那丫頭的命。
沐羽塵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下,刷的一下睜眼,正色道:“好!兒臣陪母后搏一局。”
“回去吧。”皇后輕柔道:“好生準備著,若是有可乘之機,母后不會手軟的。”
沐羽塵邁著輕緩的步子,一路沉思著,皇后參與進來,令局勢更復雜,各部犬牙交錯。
隆嘉帝、皇后、大皇子、左右相……有的要他防守,有的要他攻擊。
皇子們的帳篷離得近,一般相鄰著,按照大小排列。
在大皇子帳外,有侍衛擔來一桶水,另一侍衛正在生火,而在一邊,有個布衣人端著一罐茶葉,看模樣像是要煮水泡茶。
“殿下。”路過大皇子帳,便是二皇子帳了。
沐羽塵進去時,時逢三個姑娘在說笑。安淺夜、胡杏煙、牧清鈴年紀相仿,都只有十六七歲,又是初入圍場狩獵,正興奮著。
“殿下回來了。”牧清鈴笑吟吟道。
安淺夜回頭,給了他一個大笑臉,“正等著你呢,我們去狩獵,野炊,烤山雞。”
胡杏煙也受了感染,小臉上一片期待之色。
“為何不沏茶?”沐羽塵面無表情,有些冷漠地問道:“小姐不拿你當下人,你便忘了自個的身份,不懂得規矩?”
常年上戰場,於屍山血海裡練出的鐵血氣勢,自然不是些小姑娘受得住的。
安淺夜呆了。
胡杏煙臉色一白,眼中有淚水打轉,磕磕巴巴地道:“我、我,馬上,馬上去!”
“丫鬟們,都能自稱‘我‘嗎?”沐羽塵問道,目光更冷了,壓得人大氣不敢出一聲,“回府後,去林主事那兒學好規矩。”
“我,不,奴、奴婢遵命!”胡杏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