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生這次不但要徹底清洗製造局,還要徹底清洗道標部隊,將這股兵力合法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即便將來製造局整頓完畢,他也不打算歸還,而是要裁汰老弱,挑選jīng壯補入,將之訓練成一支jīng兵。
李安生也奏請程德全的同意,在上海建立一支稅警部隊,負責江蘇範圍的稅收安保,加上李平書手中的商團武裝,江南造船廠長興新廠的保安部隊,還有寶山鋼鐵廠將來籌辦的保安部隊,確保在江蘇要有上萬人的jīng兵在他的掌控之下。
狡兔三窟,雖然他的根基在東北,但是日俄兇殘,朝廷忌憚,他也有必要多為自己經營一個後備基地,江蘇作為財稅大省,正合適此舉。
即便是在雲南,他也打算憑著雲南白yào等大量中yào產業,培植起一支在雲南的直屬兵力,加上秘密的控制緬甸等地的鴉片種植基地,雲南與緬甸同樣是他的三窟之一。
德順等人都意識到,李安生這次不僅是要整頓製造局,而且要整頓道標,野心勃勃,可是他們卻無能為力。
他們組織煽動的道標駐製造局兵力起來反抗,結果被強行鎮壓,當場擊斃五十八人,以叛國罪論處。
“李二愣,你這是在造反,造反,你才是叛國者。我們要上奏朝廷,你想要一手遮天,想得美。”
德順等人被關押了起來,並且以待罪之身接受審訊。
“哼,我試製的新式步槍關係到強軍強國的根本,你們被外敵所收買,蓄意yīn謀破壞,說,有沒有將槍械圖紙與技術洩lù出去,這可是叛國大罪。上奏朝廷?哼,儘管上奏,電報房mén開著,你們想要去拍電報,隨時可以去。”
德順叫囂道:“李二愣,你別得意,等我等稟明慶親王與攝政王,有你的好日子過。趁早給爺下跪認錯,不然的話,哼,xiǎo心官位不保。我們的後臺可是幾位王爺,你這奴才,得罪的起麼?”
李安生搖了搖頭,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辱罵本官,掌嘴。你們的後臺是天王老子,老子今天也要動動你們。這天下是中國人的天下,不是一家一族的天下。滿狗,也不怕給你們知道,慶親王在老子眼裡,算個鳥啊。”
這話一出,連張士衡也石化當場,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誅心之言啊,難道這位巡撫大人要造反?
“放肆,狗奴才,你這是要造反,這天下都是我們大清的天下,你們永遠是奴才,是狗奴才。”
德順幾乎要氣瘋了,他憑著載灃的關係,向來橫行無忌,哪裡想到給李安生如此羞辱。
洪老六也不廢話,直接上前用戒尺掌嘴,一下就打斷了戒尺,血huā四濺。見他還在怒罵咆哮,汙言穢語,不耐煩起來,直接一拳打在太陽xùe上,打死了事。
李安生這些時日顧不上他們這些製造局的毒瘤,不代表洪老六的人放鬆對他們的監控,根據深入的調查,這幾個人渣簡直就是鉅貪,簡直就是製造局的老鼠屎,吃裡扒外,還勾結洋人,這樣的人不殺,簡直對不起對製造局寄予厚望的國家與人民。
換做李安生,huā了這麼多銀子,投入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早就能將江南製造局打造成為世界一流的兵工廠,國家民族危亡,全跟這些敗類有關。
李安生冷冷的說道:“德順貪贓枉法,勾結洋人,yīn謀叛國,如今畏罪自殺,家產盡數抄沒。還有沒有哪個想要畏罪自殺,站出來,我滿足你的願望。”
畏罪自殺?
簡直就是荒謬啊,當場將德順打死,居然還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德順是畏罪自殺,這也太明目張膽,太過囂張狂妄了些。
還叫囂著,還有沒有人想要學德順畏罪自殺?
有幾個人的tuǐ當場就抖了起來,像跳霹靂舞一樣,牙關嘎嘎作響,臉sè煞白。
喪心病狂,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就是兩江總督,也不敢如此行事,這是在自掘墳墓啊。
輔廣睚眥yù裂,他是德順的好友,見德順橫死當場,衝出來罵道:“李二愣,你這喪心病狂之徒。你還是這大清的官麼,你還有沒有王法?你以為能在這製造局內一手遮天?我要告訴你,你今日所作所為,早晚會讓朝廷知曉,你的死期不遠。”
李安生冷漠的看著這個製造局內的毒瘤之首,現在終於忍耐不住跳出來了,大概他也清楚,自己不會放過他。
雖說德順等人的罪行不至於要讓他們死,但是李安生想到後世中華民族遭受的災難,多少要跟他們算點賬,後世抗日戰爭中**隊吃虧就吃虧在武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