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發現窗簾地束帶被割成了這個樣子!”
“是這樣!”金田一耕助點了點頭,“這麼說,您的意思是迦納美奈子小姐和恩田平造都沒有機會對這根帶子下手,對嗎?”
“正是這樣。這件事可以問虎若——哦,他不行,他的腦子有毛病,不過您可以問東頭的家庭教師小坂早苗,她可以作證。當時我感到納悶,就把小坂叫來了。小坂自然說她不知道。”
“這麼說——”日下部警部補向前探出身子說道:“當時留在雙玉莊的人是——”
“東頭的全部人員和西頭的女僕山本安江,再加上虎若,一共是六個。”
“這主樓門戶——”
“因為留下虎若看守,所以沒有把正門鎖上。不過虎若的情況您也知道,他一般總是縮在裡頭,如果有誰想要潛入這間客廳,不見得不可能。”
“可是——”日下部警部補猶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東頭的人們總不至於會殺害日奈兒吧?而且,殺害日奈兒的兇手說不定就是絞勒美奈子的兇手,這樣一來就大為矛盾勒。至少”
“至少什麼?”
立花勝哉似乎明白了日下部警部補想說而沒有說出來的話,用挑戰的口氣反問他。
“哦,說出來恐怕太得罪了,不過,從您剛才說的話看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窗簾的束帶不是您自己割下來的!”
“不錯!”立花勝哉譏諷地笑了一下,“而且,我還把帶子交給恩田,叫他去勒人,對嗎?”
“這是很有可能的。不過——”
“不過——”立花勝哉很鎮靜地說,“我地回答只有一個:割斷窗簾束帶的不是我。這一點,我可以向神明起誓。”
32、遺囑開封
如果沒有窗簾束帶的問題,日下部警部補可能會把迦納美奈子和恩田平造當作殺害日奈兒的重大嫌疑犯逮捕起來。可是根據立花勝哉的證詞,這件事只好暫時緩辦勒。
為了弄清立花勝哉的話是真是假,小坂早苗被叫出來受了詢問。結果,她證實了昨天上午十一點鐘的時候,立花勝哉把她叫到主樓來,向她詢問關於被割斷的窗簾束帶的事情。而且,立花勝哉、迦納美奈子和恩田平造三人共謀殺害日奈兒的證據尚不充分。
不過,假設這三個人的確無罪,那麼殺害日奈兒的究竟是誰呢?如果恩田的證詞是實,那麼西頭的門是鎖著的。這樣一來,西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穿過主樓進入東頭。
這就是說,掐死日奈兒少年的可能是東頭居民中的人。的確,根據恩田平造的證詞,東頭的門是沒上鎖的。而且美奈子說過,她記不清自己從東頭出來時是不是鎖上了門。
那麼就存在著這樣一種可能:美奈子忘了鎖門,被庭院那邊的動靜吸引了過去,乘著這個間隙,有人從東頭溜了出來,絞勒了美奈子的脖子,然後返回去掐死了日奈兒。
可是,醫生說掐勒日奈兒脖子的是男人的手。東頭的男人無非是降矢木一馬與李衛大伯。一馬那樣地痛愛日奈兒,而且對抗西頭,沒有殺害日奈兒之理。李衛大伯對降矢木一馬具有自我獻身的忠誠,不可想象他會殘忍地掐死為主人所深愛的日奈兒。
這樣看來,值得懷疑的還是主樓的居民。可是立花勝哉在實業界是相當有名的人物,不可以隨便把他逮捕或拘留。
“可是,金田一先生,您說過,立花勝哉也好,恩田平造也好,迦納美奈子也好,還有那智力低下的虎若虎藏,都隱瞞著什麼,您說那班人究竟隱瞞什麼呢?”
對於等等力警部提的這個問題,金田一耕助只是由於地搖了搖頭作為回答。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警部先生,這正是我想知道地呵!”
過了一會兒,金田一耕助又補充道:
“可是,叫他們把隱瞞的事情說出來,恐怕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憑直覺知道,他們四個人隱瞞著什麼重大的秘密”面對著發生了兇殺案件這樣一個事實,問題的焦點顯然落到了金田一耕助保管著的東海林龍太郎的最後遺囑上。
已故的東海林龍太郎全權委託的立花勝哉,在驚詫方面的嚴厲要求之下,終於不能再堅持將最後遺囑保密了。結果,這封遺囑就再日奈兒的安葬儀式舉行過後的第二天,在偵查當局的參與下,當著遺族的面開封了。
開封的地點,還是在宣讀第一封遺囑的那間主樓的客廳理。
房間中央是立花勝哉,他的面前是因悲哀而顯得沉靜的降矢木一馬、小坂早苗、李衛大伯三個人,與之對立的是以月奈兒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