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她娘嚇得不輕,本想拽回桂香,卻見桑落微微頷首頓時拉桂香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中,桂香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桑落驅馬前行,壯觀的隊伍跟在身後,然後是村民恭敬小心的陪在身後,其實大部分心中都是有些不安的,畢竟他們可沒有說過那兩人的閒話,甚至猜測那不過是落魄的富貴之人逃到他們村莊裡來避難的,對於殷秀夫婦二人大抵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哪裡知曉那兩人竟然是這樣尊貴的身份。
詩豔色是被殷秀抱著上了馬車,那一日的殷秀分外的丰神如玉,妖豔惑人,白衣翩翩,風采瀟灑,及腰的長髮僅用一根碧玉簪挽起,高貴優雅,而他神色溫軟寵溺,深邃的眸子滿是對那女子的溺愛和疼惜,軟的好似能夠將人的心給融化掉,即便是幾十年後的桂香憶及依舊滿眼豔羨,就覺得那女子好似擁有了整個世界。
馬車隊伍是在村民或是複雜或是豔羨的目光中離去,那份豔羨連帶蘭芳那份也帶上了,隊伍駛出不過寸步,那女子溫軟的嗓音從馬車簾幔中傳來,“蘭芳,你可願意同我一起離開。”那是距離上次那女子送糕點村民第一次聽到,他們讀過的書不多,就覺得最美妙的曲調也不過如此。
村民眼睜睜的看著平日裡他們連靠近都不願的女子一步步步上那後面的馬車,心中的豔羨嫉妒已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心底暗暗感嘆蘭芳的幸運,同時又遺憾自己的有眼無珠,若然能夠對那女子好上幾分,或許今日被帶走的人也包括他們。村長暗暗思索至少那房子他還能夠奪得,便聽見那女子繼續低低的開口,桂香,若是你不嫌棄我那房子和裡面的東西簡陋便一併送與你,桂香如此聰慧女子定然能夠如我一般得償所願。
桂香高興的應了,馬車簾幔不過瞬間便被放下,遮掩的豈是那女子絕色的容顏,更是濃的讓人豔羨的幸福。w5zm。
馬車遠去,芙蓉有些不甘心的想要追上去,卻被村長夫人一把拉住,“你這丫頭找死是吧,我都差點被你害死了。”
“孃親,我喜歡殷秀。”芙蓉眼眶愈發的紅。
“那人哪裡是我們這些人能夠喜歡的。”村長一把將自己的女兒拽著往回走,邊走還邊嘆氣。
“憑什麼,那女人都可以喜歡憑什麼我不可以。”芙蓉驕縱慣了,說話有些口無遮掩。
村長一把捂住自己女兒的嘴巴,“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桑家的人,又是滄祁詩家的女兒,凌王為了她連戳手可得的天下都不要,你說憑什麼?”村長厲聲吼道。13846048
芙蓉頓時禁了聲,眼眶紅紅的看著那馬車遠去的方向。
村長見自己女兒老實了方才作罷,拉著芙蓉就往家裡的方向而去,“幸好人家大度不與你我計較,否則這後果不堪設想。”
何謂風光無限,何謂趾高氣昂,詩豔色著實的瀟灑了一把,她從未覺得富貴有何好,可是殷秀這近乎幼稚的炫耀舉措看著村長一家幾乎扭曲的面容,詩豔色不得不承認她當時心滿意足了,連帶那日裡所受的委屈也一併散了開來。
“高興了。”殷秀摟著詩豔色低聲問道,因為害怕馬車顛簸,殷秀墊了很厚的墊子,又將那女子抱坐在腿上方才稍稍安心。大手輕輕擱置在詩豔色的小腹之上,自她懷孕以來,他便沒有一日安心過。
“若是我任性取鬧你也縱容了。”詩豔色淡笑著說道,以權壓人,以錢迫人,這她最不屑的舉措,可是今日卻極大程度的滿足了她小小的虛榮心,淳樸的地方未必適合她。單單她一句她不喜歡這裡了,殷秀花費了多少的心思,其實,真的無需如此高調,可是這種高調又實在讓她覺得心暖。
“哪怕你也無法無天我也縱容了,詩詩,只要是你想,我能,你要做什麼都可以。”殷秀低低的開口,只要是在他能夠縱容庇佑的範圍之內,別說是這小小的彆扭,哪怕是她當真要無法無天他也不會說個不字。
“不怕把我寵壞了。”詩豔色低低的開口,或許她的那些小性子便是殷秀給縱容的。貴杏瑙是。
“只要有我在,你想怎樣都可以。”殷秀寵溺的點了點詩豔色的鼻尖,這個女子從細雨連綿中一步步踏入他的生命,不是最好的,卻絕對是最合了他心意的,他甚至聽見神佛對他說,殷秀,這個女子就是我當初從你身上取下的那根肋骨,如今尋來他哪裡捨得放手。別說是這樣小性子的彆扭,哪怕是這丫頭當真無法無天他也縱容得了,早在決定不放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認定,此生他定要這個女子再無任何的苦楚和遺憾,如他所說,只要她想,只要他能。她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遠比她所能想的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