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直都是一個謎團,各路大能親眼所見張百仁只掌翻天,將荊無雙鎮壓於長安城十里之外,當時天崩地裂,江河破碎。但是事後各路大能想要前去查驗,卻忽然間發現找尋不到兩界山的入口了。
兩界山的入口不見了,亦或者說兩界山與眾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時空。
五行大山之下,荊無雙只露出上半截身子,此時正在寧心靜氣的修行。
溪水潺潺,荊無命坐在不遠處的青石上,熬煉著體內的氣血。
“荊無命,你家兄弟如何了?”張百仁身形忽然出現在兩界山。
“拜見都督!”二人齊齊一禮,荊無命急忙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尚未謝過都督的救護之恩。”
“罷了,你且坐下吧,咱們之間不必客套。”張百仁緩緩來到了荊無雙身前:“如何,在六字真言貼的鎮壓下,可是淨化了心魔?”
荊無雙苦笑,眼中滿是無奈:“都督,心魔與我乃是一體兩面,性命休慼相連,想要將其完全除去,何其之難也。”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無妨,我倒是有一個度你的法子。”
“啊?多謝都督,還請都督教我!”荊無雙面色激動的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
張百仁點點頭,一雙眼睛看向了身邊的荊無命:“你去長安城中,趁夜刺殺了侯君集滿門老少,不可留下一個活口。”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荊無命:“刺客世家應該有追溯血脈,感應血緣的辦法吧。”
聽了這話,荊無命一愣:“老少也要殺?”
“雞犬不留。”張百仁面色陰冷:“此人居然膽敢與我做對,當真是罪該萬死。至於你家兄弟交給我便好了,長則一年半載,短則十天半個月,你家兄弟便可脫劫而出。”
“多謝都督!多謝都督!”
荊無雙聞言千恩萬謝,不斷的叩謝:“下屬這就出兩界山,屠了侯君集滿門,我家兄弟就拜託大都督了。”
說完話荊無命化作影子遠去,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掃過荊無雙,然後一掌伸出按在了荊無雙的頭頂百匯,無數的花瓣流轉飄蕩,一絲絲魔種的力量被張百仁自荊無雙體內抽出。
“當年你為了壓制心魔,被我種下魔種,如今本座正要藉助魔種,來約束那心猿的力量。”
無數的黑色氣流被花瓣裹挾著落入了張百仁手中,化作了一道道黑色的絲線,在其手中盤旋。
魔種融合了荊無雙,自然也融合了心魔。
想要剋制心猿,唯有法則的力量。
“都督,心猿妙妙莫測,你居然可以壓制心猿的力量,這不可能……您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荊無雙瞧著眼前的一幕駭然失色。
將一縷心猿的力量收起來,張百仁慢慢的轉過身,來到了溪水旁靜坐:“我也不知道,不可言!不可說!妙妙莫測,不曾有人給我引路指點,我也很困惑。”
張百仁確實是很困惑,自己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月色下
長安城如籠罩了一層銀紗
瞧著盤旋如恆古巨獸,遮天蔽日的天子龍氣,荊無命倒吸一口涼氣:“我才多少年不出世,李唐的天子龍氣居然變得這般磅礴,當真是越加不可思議了,這是要逆天啊!莫非涿郡被李世民收服了?方才可匯聚如此磅礴的龍氣。龍氣破滅萬法,怪不得大都督不肯來,一旦大都督在長安城出手,肯定瞞不過龍氣的感應,說不得又是一場大戰。”
感嘆了一句,荊無命也不以為意,一路上化作影子,徑直來到了侯君集的府邸,瞧著那五步一崗十步一樓的守衛,比之大內深宮也不遜色,荊無命搖了搖頭:“侯君集,怪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你等侯君集的家眷享受著侯君集帶來的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承受侯君集惹來的殺劫,這一切都怪不得我,我也是奉命辦事!”
一邊說著,荊無命化作了影子,藉助夜色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侯君集府邸。
殺戮在進行
男子、女人,老人、小孩,除了丫鬟僕人之外,所有侯家血脈盡數都斬盡殺絕。
荊無命終究不是惡魔,做不到雞犬不留的地步。
屠戮了城中的侯家血親,荊無命眉頭皺起,掐了印訣感應一番:“還有一個漏網之魚躲在城外,想要玩狡兔三窟,可惜我刺客世家的秘法豈是你能躲過去的?”
荊無命冷然一笑,“除惡務盡,既然已經動手,豈能留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