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考慮出售新聲音樂。於是,在嚴總的授意下,大會臨時增加了一項決議——立即以非公開方式,募集機構或個人,接盤新聲音樂。
陳樂盈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在一邊冷眼作壁上觀。不過在股東大會結束後,她沒去參加聚餐,而是立即驅車前往二哥蔣欣辰的別墅去了。
王華和老劉,在與胡東山提前商議好之後,已經不再前往公司,只安心在家等待著最終結果。而媒體們對這件事興趣缺缺,僅有一家不入流的八卦小報對此進行了小篇幅報道,提到了新聲音樂當前的亂象,和時代集團可能對新聲音樂進行打包出售的訊息。
與時代音樂集團大股東們的股權併購案相比,新聲音樂這家小公司的轉讓出售,幾乎無人關注,在資本市場也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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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例會結束當晚,bAbYFEEt,三樓包廂。
20幾家媒介的資深記者圍坐一圈,劉經理正輪番敬著酒。
“鄭老師,我敬您一杯。”劉經理和一箇中年記者碰了個杯,一口飲下杯中酒。
被稱為鄭老師的男人,看了下劉經理,沒有喝酒,反而開口問道:
“劉總您客氣了,酒先不急著喝,咱們先聊聊,否則在場這麼多同行老師,你這樣一杯杯敬下去,一圈沒打完,老鄭我就要揹著你回家了哈哈。”
在場眾人都報以善意的笑聲,但心裡卻明白的很,鄭老師這是在投石問路了。畢竟一次性把這麼多記者請來,沒點大事兒,都不值得這麼多車馬費。
車馬費就是紅包,這個錢很好賺,只要你來了就有;但有時候又很要命,畢竟有些錢是不能隨便拿的。鄭老師是老江湖了,聞著味兒不對,謹慎地沒敢喝酒,否則和人家乾了杯收了錢,事情要是沒辦好,那是真要出事的。
劉經理很清楚,鄭老師和各位記者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要錢,但又不想擔責任。
切,劉經理心裡嗤笑一聲,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兒?
哦,也不對,這次他找他們來做的,好像就是這種好事兒。
“嗨,鄭老師這是怕我下套兒呢?行,那咱們先說正事,再來喝酒!”劉經理當即把胡東山交代他做的事情,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在場眾記者聽完,不禁面面相覷,不敢相信,世上還真有這種好事兒?
鄭老師也頗為意外,依照劉總的要求,只是需要他們,對新聲音樂的出售案,寫一些分析文章,表明新聲音樂目前麻煩不斷,接手的恐怕是個燙手山芋,不值得3億這個價碼。
簡單地說,就是要他們寫一些看空這場交易的文章就行了。
這樣就能拿錢了?不需要黑誰,不需要罵誰,甚至不需要很明顯地表達不看好,這樣就能拿到錢了?
會不會太簡單了??
鄭老師斟酌著開口:“劉總最近,和時代那邊發生過不愉快?”
眾人一時都眼巴巴望向劉經理。如果這裡面水太深,那眾人是說什麼也不願意趟這攤渾水的。
劉經理哈哈大笑,“鄭老師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什麼身份啊,哪裡有機會和那些大老闆有矛盾哈哈哈哈。”
鄭老師卻不會被他這樣混過去,追問道:“那您費這麼大力氣,就沒點具體的要求?”
劉經理故作深思狀,“鄭老師言重了,這次只不過是公司內鬥而已,我們新聲,確實還是想著背靠時代集團這棵大樹,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這下子,眾人都做恍然大悟狀,覺得自己明白了。
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大可以搞搞啊!
鄭老師皺著眉不說話,劉經理也不催他,只自顧自找其他人喝酒。
過了片刻,鄭老師舉起酒杯,“劉總見笑了,別怪老鄭性子謹慎啊,這杯我敬你,這次的事還要麻煩您了。”說罷一口喝乾杯子裡的酒。
“哈哈鄭老師太客氣了,來來來,大家滿上滿上。”
場上氣氛逐漸熱烈,當夜眾人盡興而歸。
其中一個醉酒的記者,被人扶上計程車時,還嘴上含糊著要和劉經理乾杯,等車子開遠,雙眼卻立刻恢復了清明,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陳總,弄明白了,他們是不想被出售,所以這次請我們過去是為了寫一些負面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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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陳樂盈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將事情和蔣欣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