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踏進這間屋子的時候，他們還是和往常一樣，自在隨意，不會覺得拘束，哪怕是同床共枕，依然如此。

闔眼，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燕池羽攬著顧月齊腰肢的手緊了緊，將人帶進懷裡。

顧夭華可沒有顧月齊那麼好。

他去了顧千婉的院子。

顧夭華可沒有顧月齊那麼舒服，他去了顧千婉的院子裡。

院子裡清清冷冷的，顧夭華端著一盞燭火走進去，屋子裡沒有一個人，想來顧千婉身邊伺候的婢子已經被顧棠給賜死了。

屋子裡只點了幾支蠟燭，燭火不足以將屋子照亮。

顧夭華放下手裡的燭火，拿著火摺子將屋子裡的燭火一一點燃，屋子裡沒有什麼擺設，地上有不少碎瓷片，桌子上擺放著冷掉的飯菜，清湯寡水的，很簡陋。

顧千婉穿著簡單的單衣抱著腿縮在床上，墨髮散披在肩上，大晚上突然看見這麼一個身影，怪嚇人的。

顧千婉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抬頭看著明亮起來的屋子，臉色蒼白憔悴，再無半分先前的楚楚動人。

顧千婉見屋子裡的人，臉上的驚訝還來不及收斂，聲音有些尖銳，神色戒備而冰冷的看著顧夭華，“大晚上的，男女有別，你來做什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顧夭華坐在椅子上，踢開腳邊的碎瓷片，“我只是單純的來看看你，你落的如今這個地步，就沒想過自己的錯誤嗎？”

“錯誤？！不！我沒有錯！我何錯之有啊！我只不過是想過的好一點而已！”顧千婉嘶聲力竭的吼道，一天沒有喝水，聲音沙啞的不像話，深夜裡，這淒厲的嘶吼聲真的宛若厲鬼。

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顧千婉，顧夭華搖搖頭，“你真可悲。”

憐憫的話不知刺激到了顧千婉的哪跟弦，整個人暴怒起來，揮著雙手就要下床，“是顧月齊讓你來的吧！你給我滾！趕緊滾！我會有今天都是因為顧月齊害得！”

顧夭華搖搖頭，這人，沒救了。

不過顧月齊吩咐的事情還是要完成。

“你和顧綃幻比起來總是差那麼一截，你知道你差在哪兒嗎？”

顧千婉一天沒吃飯，哪還有什麼力氣去撲到桌子前去打顧夭華呢，整個人從床上摔下來，狼狽而又可憐，聽著顧夭華的話，眼裡浮上血絲，咬牙：“我顧千婉比她顧綃幻強！我顧千婉沒有比她顧綃幻差勁！你閉嘴！！”

顧夭華端著燭盞站起來，“看來你已經瘋了，既然你瘋了，我也就沒有必要救你了。”說著就要往外面走去。

顧千婉趴在床邊上，聽到顧夭華的話，懷疑的目光看著他，想著顧夭華的目的是什麼，可是眼下的困境由不得她在前思後想，如果她不抓住這個唯一活命的機會，她可能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見顧夭華已經走到門口，下一秒就要出去，顧千婉張口，“等等，你真的能救我？”

顧夭華腳步一頓，回頭看著顧千婉，目光憐憫而又嘲諷，“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你現在只能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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