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從外面聘來的副總B有些什麼。當時於丁一死活沒有提拔她,明明還有那麼多非常努力的小姑娘和小夥子們,沒有理由對他們視而不見的。於是,在出現了一個升職機會的時候的時候,於丁一將它給了一個每天不管多早來,總能看到她在工作,每天不管多晚走,也總能看到她的工作的一個認真刻苦的女孩子。不過現在,那個從前被忽略的下屬,似乎對於丁一懷恨在心,讓於丁一感到非常不舒服。於丁一自己也覺得,最後留下來的大概會是這個外面聘來的副總B,可是他的這個情人,實在讓於丁一覺得有些前途未卜的。
兩點就已經更煩了,竟然還有第三點,就是副總B剛來就做了點違法的事情。當時有一些檔案,還讓於丁一也簽了字,也沒按照正規的流程走。上司讓簽字,自然是要籤的,當時於丁一也並沒想那麼多。後來,於丁一把那些檔案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有些不對,這個發現實在讓他如坐針氈。雖然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可是於丁一還是有些怕。他覺得這個副總B,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公司裡一些原來東北區的朋友聽到這些事情之後,都勸於丁一趕緊去跟副總B談一談,表明自己的一片忠心。
談,談什麼呢?
於丁一覺得自己做不出這種事。
就算他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將那些話說出口。
於是只能得過且過的,混過一天算一天。
他甚至有些茫然,自己怎麼總是會遇到些無法預料的因素呢?
不過譚崢還是發現了於丁一的不對勁。
有一天出門的時候,譚崢突然問:“公司裡出什麼事兒了嗎。”
於丁一呆了一下,心想果然什麼都瞞不住譚崢。
譚崢一邊開著車一邊又繼續說:“少在那悶著,你少一根頭髮我都看得出來。”
這個譚崢呢,平時雖然不會提,可是偶爾露出一句關心的話,總能讓於丁一心裡變得軟一下。
聽到這一句,於丁一鼻子一酸,一個沒忍住,嘰裡哇啦,把這段時間以來的受到的委屈嘩嘩嘩嘩全部都倒了出去。
46、傾訴抑鬱 。。。
於丁一覺得很失落。
他畢了業之後就一直留在矽谷做IT民工,人稱“龜公”,在聖何塞那巴掌大的地方工作,雖然家在舊金山附近,那也是家與公司兩點一線。偶爾鍛鍊鍛鍊,竟然也是在公司,公司什麼都有,平時不大出門。幾點上班也沒有人管,在公司呆夠9個小時便可以。偶爾有清華校友們聚會的機會,竟然都安排在於丁一的公司,因為可以混進食堂免費吃喝,於丁一經常要一個人帶進去十幾個。平時工作就只是工作,沒工作一個小時偷懶十分鐘,早上還要用半小時上人人網和開心網,還有聽評書。於丁一對別人也一直是這麼說的,不像蘋果公司的龜公們,個個神神秘秘,問起在做什麼,回答是清一色的“什麼都沒做”。
回到了北京之後,於丁一覺得自己過的是一種不大一樣的生活。原本簡單的日子漸漸變得複雜。和美國西部的廣袤荒涼不一樣,北京才是燈紅酒綠。晚上經常都要被拽去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讓於丁一大開了眼界,剛回去的時候覺得自己簡直已經落後了10年。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城市裡也有很多人顯得浮躁。平時工作的時候也能感覺得出來,有些同事就是喜歡在工作以外的地方下功夫,這一點在於丁一後來待的國企尤為明顯。這讓於丁一覺得像一個大笨蛋,二百五,缺心眼兒,垂頭喪氣得都有些自卑了。
“別想太多,”譚崢說,“簽字的事情其實不要緊,只要你確實沒跟他一起撈過錢,你們那個副總也推不到你身上。”
“我知道推不到我身上……”於丁一耷拉著腦袋,“可是心裡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還有那個女的,也不知到底說了我多少壞話……現在看起來,最後留下的,肯定是這個副總了,可是那個小三討厭我……”
想了想,於丁一又扁著嘴說:“還有,兩個老總手下的人,都喜歡說我的不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說的不是……”
譚崢看了於丁一一眼,將長腿交疊著架在茶几上:“親信和黨羽麼,自然覺得自己應該將你這個旁系的人取而代之。”
“我……我知道的……”
譚崢看了看於丁一,突然伸出手,扳著於丁一的腦袋,強行摁在自己肩膀上,一下一下地給順著毛:“現在不還什麼事都沒有麼,別想太多,那些人的話也並沒對你產生實質上的影響。”
於丁一回手摟住譚崢的腰,在譚崢頸窩處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