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夏苦笑,他都暈了一路了,這叫什麼堅強啊。
“你這傷口太大,必須縫幾針。”老人說:“不過年輕人嘛,恢復力強,過些天也就緩過來了,頂多留個疤。傷疤是男人的勳章麼,沒事的。”
明夏疼得直吸氣,“大夫,咱這兒沒麻、藥麼?”
老大夫也嘆氣,“不是沒有麻、藥,而是我們在羅羅的唾液裡發現一種不明物質,能輕微致、幻。麻、藥打上根本不起效啊。”
他這麼一說,明夏心裡倒是好過了一些,原來他不是虛弱的暈倒,而是被灰鳥給下了藥。他就說嘛,自己以前好歹也是籃球場上的主力,哪裡就這麼嬌弱起來了。
傷口很快處理好。塗慶剛把擋在他眼前的手收回去,就聽老大夫很疑惑的問了句,“這是什麼味道?”
明夏心裡一跳,暗想自己難道一夜間就長了狐臭?!要不怎麼誰都說自己身上有味兒?
明夏訕訕的看著老大夫,哼唧哼唧的解釋,“也不知道為啥,一大早就有人這麼說,隔壁書店的老闆還給我幹艾草,讓我泡澡。”
老大夫摸著下巴上的一把短鬍子若有所思。他的年齡大概要比開書店的畢老闆略大一些,身上穿著一件青灰色的道袍,乾乾瘦瘦的,看上去不像大夫,反倒像電視劇裡那種閒雲野鶴的老神仙。
明夏摸了摸包紮得十分仔細的傷處,不確定的想,或者這位是退休的老大夫,在道觀裡安度晚年的時候被臨時徵調過來幫忙?
老大夫睜著一雙細長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是撞了什麼了?”
明夏疑惑地去看塗慶,見他也是一臉的若有所思,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毛。不過老大夫的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他回憶了一下這兩天的經歷,試探的說:“沒什麼,就是……衛生間的門吧。半夜上廁所沒看清,就……就撞上去了……”
話未說完,對面的兩個人都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
明夏有些懵圈,不知這個回答哪裡不對。
老大夫卻湊過來在他肩膀的位置聞了聞,皺著眉頭問他,“昨天晚上你都上哪兒去了?”
“就在店裡,還有門口的人行道。”明夏隱約記得有什麼人也問過類似的問題,便把昨晚的經歷又細細講了一遍。原以為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沒想到老大夫聽了之後,眉頭皺的都快夾死蒼蠅了。
“難怪了……”老大夫喃喃自語,翻出一瓶藥水一包藥棉遞給塗慶,“幫他好好擦一擦。”
他轉頭囑咐明夏,“別嫌麻煩,衣服都脫掉,重點是頭髮、脖子、後背……哪裡都別落下。要是擦不乾淨,可就真惹來大麻煩了。這個情況我得趕緊去彙報一下。”說完他拿著自己的聯絡器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房門開合的瞬間,明夏聽到了一陣嗡嗡的聲音,有點兒像音樂會開場之前的那種嘈雜聲。明夏想起半昏迷狀態時聽到有人說過,老城區被救出來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了。看來並不是他聽錯了。他只是有些好奇老城區哪裡有這麼寬敞的地方。
塗慶晃了晃手裡的藥瓶,“來吧,我看大夫不是跟你說笑的。你這一身的味兒,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