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麼辦。於是,我向省游泳中心領導
和李局彙報,想放棄行程。不知道他們經過了怎樣的討論,最後李局通知我:“咱們是講信譽的人,既然已經簽約了,那就按原計劃去嘛。這幾天你練得也不錯,挺辛苦,趁著週末去就當是調整休息吧。”
於是,我託隊友幫我訂去上海的機票,誰知記者很快就獲悉了我要出行的訊息,可能是問機場或航空公司查詢我的姓名,或者有相關的朋友幫忙吧。
那幾天,宿舍樓下、食堂門口和跳水館門前,時刻都有敬業的記者守候,還有他們包的計程車。為了能夠順利出行,而且不引起任何誤會,我不得不請隊友們幫我做掩護:借穿他們的衣服,不坐常用的張練的“坐駕”而改用其他朋友的車。
1月30日,我於中午前後到了咸陽機場,看到門口也有成群的記者,只好再次改簽機票。一時間,媒體就我“頂風做案”上海之行大作文章。面對輿論的壓力和大家的誤會,我什麼都沒說,也不想說,我們省體育局領導會為我證明一切的。
果然,李局對媒體表示:“田亮此行是經過省游泳中心和我們省體育局的慎重考慮和研究決定的,獲得了批准。雖然目前田亮被調整出國家隊,但既然都答應人家、簽了約,就不能說話不算數!我們是講信譽的人,田亮應該兌現對企業的承諾。”
“田亮是個出色的運動員,有情有義。他曾為中國奪得了30多個世界比賽的冠軍,參加過3屆奧運會。在雅典奧運會後,他本可以‘急流勇退’,但他沒有。他希望能夠為三秦人民再做貢獻,也希望能夠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上取得好成績。我們相信,田亮能夠把自己最好的成績在全運會上表現出來,他有這個實力和能力。他的身體素質、心理素質和技術動作都是一流的,我們對他有百分百的信心!”
不知道年近6旬的女局長要頂住多麼大的壓力,才能在這個危機時刻為我投下“信任票”。也許有些人會認為她“護犢子”,但在這個時候得到領導的信任和支援,我心裡感到暖洋洋、熱乎乎的:我只有認真訓練、以實際行動來報答領導的信任和期望。
我又開始玩命地訓練,並參加了4月的全運會預賽,替受傷的秦凱出征,為隊裡節約了一個全運會“外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愛我師(1)
長久以來,張練把我看做他大兒子,尊稱“大少爺”,而他自己的兒子張磊被他們稱做小兒子,“小少爺”。他總是開玩笑地說,他的任務就是“伺候”好了我們這兩位“少爺”。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將他看做自己的親身父親?
國家隊除名風波發生後,我的一紙自白書,將教練張挺推向了前臺。
“張挺對你影響有多大?”“在你的生命定位中,他究竟佔有什麼樣的位置?”這是我常常被問得最多的一句話!
我不想對教練進行任何的評價,我想說的只是,除了父母,張挺和夫人譚敏是對我影響最深的兩個人。他們視我為己出,在我成長的最重要的階段,他們在各個方面對我進行著影響奇Qisuu。сom書,無論是生活、訓練還是做人。
沒有他們,就沒有我田亮的今天!
一句感謝,不足以表達我對他們的感激和親情。
這是怎樣漫長的14年啊!
第一次見到張練是在1991年,那是我11歲,第一次進入陝西跳水隊。在面對這個將對我生命有著重要影響的男人時,我有一種神秘而敬畏的感覺。神秘是因為這位調教出亞洲冠軍饒琅等名將的教頭,到底是何許人也?他為什麼在眾多小選手中挑中不太出眾的我?我哪點值得肯定?這些都是我無法回答的問題,但我感激他,讓我實現了進入專業隊的夢想。敬畏是因為他所帶領的四川自貢隊隊員個個水平了得,至少我從來沒有贏過他們。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我的生命翻開了新的篇章。
由於陝西隊自己沒有訓練場地,我們初期的訓練只能在自貢業餘體校進行。第一天上午訓練,有這麼一位大人物在身邊注視著,心中的不自信被放大到了極點。自己哪個動作會沒做好,他還會不會練我?罰我?
越是這麼想,結果往往事與願違,。
瑟瑟寒風中,我漲紅著臉走到他的面前,眼裡含著淚水,以為肯定要挨一頓訓斥。但他的一句話讓我所有的緊張和自卑煙消雲散:“田亮不錯嘛,這麼小,胸脯夠結實!”
在大家的哈哈大笑中,一天的訓練結束了。
玩笑歸玩笑,由於“先天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