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夾帶著慵懶的眸子微微一眯,道,“今日是我東陵王朝繳消叛黨大獲的慶功之宴。。。。。。”他說著,微微探身,修長的二指銜起酒罇朝眾人舉杯,“在此,朕要特別與眾位愛卿提一人,一位助我朝大獲全勝的貴人。。。。。。”
酒樽一旋,朝向右側為首的白袍男子,“這位便是現如今南詔國君長公主御定駙馬,前侯爺祁桓榮祁老侯爺的少公子,祁暮竹!”
祁暮竹?!
“。。。。。。”薄柳之愕然,眼瞳睜大,看向此時已含笑不知與拓跋聿說著什麼的“小四”,他臉上的笑得體,刻板,捉摸不透,他笑著,卻又好像沒笑。
他至始至終都沒再看她,好似,他們從未認識過一般!
可是薄柳之知道,她的心,又再次起了波瀾。
一夜滅門的祁侯府,先是祁暮景,後是祁暮竹。。。。。。這滅門究竟是真,還是假?!
在她面前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四,何時又成了南詔國的駙馬?!
他活著,她原本該為他高興,可心裡卻反而收緊了!
薄柳之擰著眉,再次看了他一眼,嘴角似無奈似苦澀的扯了扯,微微吐了口氣,低頭,拿了一塊糕點,只顧著照顧小白的青禾喂。
在她低頭那一瞬,原本與拓跋聿有一句沒一句寒暄的祁暮竹這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光清波漣漣,久違而深長的注視,隱晦的傳遞著什麼。
拓跋聿自是看見了,嘴角微諷的勾了下。
他突地側向薄柳之,輕聲道,“之之,你給青禾喂的什麼糕點,好像很不錯,給我喂一塊。。。。。。”
“。。。。。。”薄柳之看他,狠抽了一下嘴角,感覺眾人的視線又落在她身上了。
頭皮發麻,薄柳之尷尬著硬著頭皮給他餵了一塊兒。
糕點沒入他口中的時候,他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指尖一抹溼|滑跌過,薄柳之背脊都麻了,趕緊收了回來。
大紅著臉看著他。
拓跋聿彎眉笑,像一隻偷腥的狐狸,“嗯,果然很不錯!”
薄柳之:“。。。。。。”
“聿哥哥是不是跟青禾一樣,青禾覺得是夫子喂的就格外好吃。。。。。。”青禾抱著小白朝拓跋聿走去,在他耳邊小聲說。
青禾雖然聲音小小的,可在安靜的殿室還是被眾人都聽到了。
薄柳之大囧,偏偏的,某人還添亂的符合。
“恩,難怪聿哥哥覺得好吃,原來喂的人才是關鍵!”拓跋聿衝薄柳之笑,像極了***,語氣甚為愉悅。
薄柳之咬唇,可沒他臉皮厚,當著這麼多人也不閒臊!
恨恨的低下頭不理睬,可心裡卻甜滋滋暖融融的,這壞蛋!
“夫子臉紅了。。。。。。”青禾像發現新大陸般,蹦回了薄柳之身邊,歪著頭看。
薄柳之這下是真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甚至都聽見堂下傳來的隱笑聲,可氣的是,某個小丫頭還一個勁兒的往她臉上瞅。
薄柳之忍不住一把拉下青禾,箍|住青禾的小身子撓她的癢癢。
青禾啊的一聲,立馬跟薄柳之鬧車了一片。
若薄柳之還有點理智,是絕對不會當著大臣就這麼跟青禾折騰。
可是人窘迫的時候,做的事不是更囧就是更囧!
“哈哈。。。。。。”拓跋聿大笑,這回是真的愉悅,鳳眸閃著柔軟的光,寫滿了柔情包容。
可這一副景象落在祁暮竹眼底,卻像一根刺,刺著他的眼球,疼的卻是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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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村。
南玥去了溪邊洗了衣服回來,便看見某人站在門前,看見她,他大步走了上來,單手便將她手中的大盆接了過去,幾步便走到拉著馬繩的地方放了下來,又扭過頭看著她,嘴角有笑,眉眼溫和。
南玥咬了咬唇,邊搓|著手邊走過去,“我自己可以。。。。。。”
拓跋瑞挑眉,敢情他還多此一舉了!
南玥走到面前,抬頭看著他,見他臉色不錯,剛才見他健步如飛的,腿上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而手臂上的,他剛才是用受傷的手舉的盆子,看來也差不多了。
目光最後落在他胸口上,南玥眼眸閃了閃,道,“你胸口上的傷。。。。。。”
“無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