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朝他笑,“可我也恨你,而我這輩子都無法不恨你,更不可能如從前一樣傻傻愛你。可是我也不會離開你,因為我們有孩子,我不能不管孩子。”
停了停,繼續道,“但是我也不能繼續留在皇宮裡,這個皇宮落入我眼中的每一件事物,都讓我想起你是我仇人的事實。。。。。。”
“所以,你想讓我送你出宮?!你還是想離開?”拓跋聿嘴邊淡出陰冷的笑意,鳳目內的寒峭洌如冰刀。
薄柳之看著他,“不,我只是不想在宮裡。你可以在皇宮外給我安排一處僻靜的地方住,我生完孩子便出宮。至於孩子們,就留在宮裡,宮裡的條件都是極好的,他們生活在這裡我也可以放心。但是我有個要求,每兩個月帶他們出宮見我一面。至於你。。。。。。”
薄柳之眼睛微微眯了眯,“天下女子多得是,你只需揮揮手指頭,便有無數佳人兒主動送上門來,在這種情況下,你大抵可以很快忘了我。當然,你若是真的遲遲忘不了我,你可以出宮來與我相會。”
一席話說下來,手足有些冷,耳邊嗡嗡直響,聲音大得讓她的頭也開始疼了起來。
薄柳之緊緊拽住的手輕微顫抖著,她忙死死掐了掐大|腿,方不至如這落雪抖落在地。
拓跋聿沉痛的看著她,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這一刻,他看不懂她。
她說她愛他。
可這就是她的愛嗎?!
拋夫棄子,把他塞給其他女人,卻允許他找她偷情?!
拓跋聿驀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癲狂,帶著一絲瘋,他猛地扣住她消瘦的肩頭,指尖兒幾乎扣進她的肉裡,“薄柳之,這就是你昨晚願意跟我發生關係的原因嗎?因為你已經想好了一切,你的一切退路。好,很好。想讓我準你出宮是嗎?想讓我成全你是嗎?!好好。。。。。。”
最後兩個好字,猶如從他喉嚨深處吼蹦而出,氣憤的,受傷的,暴烈的,毀滅的!
石壩上已經沒了那人的身影,薄柳之仍站著,雪花在她肩頭飛滿,她一動不動的承受著這雪花冰涼的懲罰。
她要感受著他的憤怒,他的心冷,他的痛苦。
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得裝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裝做毫不在意
而是你用一顆冷漠的心,在你和愛你的人之間,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這些話,深深映照著此刻薄柳之無奈悲愴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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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是真的動怒了!
因為他真的在宮外給她找了一處雅靜的靠湖庭院。
出宮的那日,拓跋聿並未相送,而是宋世廉帶她去了庭院。
薄柳之出宮的時候,連煜和青禾去了學堂。
事發突然,她無法提前告知兩個小傢伙。
步上馬車的那一刻,薄柳之眉頭一直皺著,心中放不下連煜和青禾。
總想著,兩個小傢伙若是回去看她不在,怎麼辦?!
馬車啟動的時候,薄柳之終於忍不住掀開車簾看向正在駕車的宋世廉,“宋少卿。”
宋世廉一聽她的話,立馬拉住馬韁將馬車停了下來,而後才看向她,恭敬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薄柳之抿了下唇才道,“連煜和青禾還不知道我出宮,我擔心下課之後她們回去見不到我,會擔心。你幫我。。。。。。”
話未說完,薄柳之又一下閉了嘴,想著這些那人應會處理好,便閉了嘴,朝他點了點頭,重新鑽回了馬車內。
宋世廉微微一愣,收回視線時,眼角掃到城牆上一抹明黃,又是一怔,迅速抬頭看去,果見是某帝。
冷眸輕輕一眯,忍不住轉頭看了眼馬車。
這兩月以來,某帝一系列不受控制的暴脾氣他便知道與馬車內的人有關,直到昨日某帝突然命他在東陵城找一處嫻雅安靜的住處,而今日又突然命他將皇后娘娘接到他所找的庭院,他才知道事情有些詭異了。
而現在某帝出現在宮牆上,明顯便是捨不得車內的皇后娘娘,卻仍舊不撤回命令。。。。。。還真是讓人猜不透!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