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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去,你終給他找到機會。”

皇帝立趙淑真為後,以獲得涼州西北軍的支援,放眼東祁趙秉文一方獨大,獨掌兵權,有他出面支援皇帝,朝廷中非議的聲音小得多。況且趙大將軍也是當今唯一名將,在軍方受到不下於當年定王的崇拜及敬服,皇帝在軍中未獲權威,有趙大將軍出面,無形中便也相對穩定下來。

可是皇帝的內憂外患並未徹底消除,首先便是傳出了深宮之中皇后與皇貴妃不和,因皇貴妃素來享半後服制,地位過於超然,有了皇后她的位置就變得莫名尷尬起來,新後又頗為氣傲,兩人不免頻起衝突,皇帝似乎又有些偏幫著皇貴妃,於是滿朝皆聞皇帝好色偏愛,立趙為後不過是個策略,這種說法傳出來,先前立後的用心便一覽無餘。

縱然如此,後宮紛爭畢竟不是大事,皇帝最不當的是在此時此刻顯得性急了一些,藉口關心丞相自去年勞軍議和至今,病體操勞,纏綿多時不見好轉,讓他索性休息一段時間。這等於是變相逼退,未料激起滿朝風雲,眾大臣言辭激烈地反對,歷數丞相數年以來不可抹滅的功績,為國事操心費神,不但有匡扶皇帝即位之功,而且由他處理的一連串政事頒發的政令無不是頗見效譽,年前議和又建大功,丞相為國事躹躬盡瘁,且國事方面缺他不能,又怎可輕言離去?皇帝方曉得柳歡宴不知不覺中根基已深,拔除已難,可是更加不得不拔除。

柳歡宴聽得楚岫提起此事,便微笑起來:“皇帝太性急了,其實他若是什麼都不幹,任由――”他搖了搖頭,“沒人能有如此先知之明,更沒一個皇帝能忍受這種局面,一天也不成。”他臉色冷肅,“而且我也不容他什麼都不幹!”

楚岫聽得大為頭痛,嘆氣道:“師弟,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將事情弄至不可收拾的地步?當初你為報仇而進朝堂,總以為便可功成身退,即便後來明知有所錯誤,但是你現在的做法,越來越讓我瞧不透。”

“我現在是糾正以前的錯誤,和以前並無二樣。”

“不太象。”楚岫嘆了口氣,話鋒一轉道,“好罷,就算你說的對,是我粗淺看不明白,但是當初你要風得風,是因背後還有一個最大力助,那就是天子本人,你如今卻要和天子相爭,可不是兇險莫名?”

“不爭也要爭,”柳歡宴咬牙,“否則我前番看起來不就象是一個大笑話?”

“罪不延及後人,你為報仇已經害死多人,這個皇帝,他總算沒有得罪過你,那位太后說倒底也就是個幫兇,罪不至死。”楚岫看著柳歡宴的臉色,小心翼翼道,“要是你放不下,我進宮去,刺殺了太后!”

柳歡宴靜默片刻,不出意料地拒絕了他:“多謝師兄,可是自己事,自己了,我必須要親自了斷。”

他從袖中取出一份薄柬,遞給楚岫:“請把這個交給吳靖光大人。”

待楚岫離去,他又獨自一人落寞地坐在亭中,慢慢的,持起酒壺,彷彿不知所以地對它看了一看,輕輕嘆了口氣,還是將它放回了原處。

他轉過頭,見柳歡穎撐傘在雨中冉冉走近,如雪紗衫,如花容顏,眉宇不開,柳歡宴緩緩放出笑容來,撐著桌子站起:“歡穎。”

柳歡穎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地望著他,淚水含在眼眶裡將落未落,道:“哥哥。”

柳歡宴注視她後方,樹影下有兩道另外的身影,道:“你回去吧。”

柳歡穎咬唇道:“哥哥,我真不想走。”

“別胡說。”柳歡宴語氣溫和,“那裡才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真的嗎?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哥哥才能和我一同回家?”

柳歡宴道:“很快,不太久了。”

柳歡穎淚容中笑容如花綻放,道:“好!我等著哥哥。”

柳歡宴笑道:“放心,我何時騙過歡穎?”

樹叢中兩人披著斗篷,行動間露出黃色底衣,向柳歡宴躬身道:“大人,時候不走,末將等必須請太子妃娘娘起行了。”

柳歡宴點頭:“一路之上,好生侍候。”

“此乃末將本份。”

柳歡穎極其不捨她一別經年的兄長,一步一回頭,身形漫漫消失在雨簾之中,生離時刻柳歡宴不知經歷過多少,卻唯有這一次痛傷肺腑,他似乎連站立著也失了力氣,把頭枕著胳膊,半晌一動不動。

彷彿察覺到什麼,忽然抬起頭來,楚岫在他對面。

柳歡宴注意到他眼中帶著譴責的神色,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你是西昌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