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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一名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走上前來,柳歡宴微笑道:“再往前邊來一些。” 侍衛踏上幾步,柳歡宴再叫他近一點,侍衛猶豫,皇帝道:“你就走過去。”

柳歡宴讓那侍衛走到他手邊,他一抬手,幾乎就能碰到他,微笑道:“皇上,我要把人騙過來,這點能力只怕還有的?”

皇帝道:“不錯,你做下去。”

“好,現在請你蓄力而發。”

那侍衛如言起掌,柳歡宴冷冷道:“你中毒了。”

他說得疾顏厲色,侍衛一怔之際,鼻端聞到一股幽幽香氣,大驚急忙揮掌自護,但不知為何腦子裡微一眩暈,彷彿周圍都生滿敵人,他慌亂之間雙掌胡亂拍向周圍,一不小心拍到自己胸前,這一下勁道不輕,口吐鮮血,趔趄倒退數步。

柳歡宴幽幽道:“皇上你看見了,剛才那個地方,有個桌角,他撞上去,便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這是陌生人,我也許算不到這樣精細,但我師傅,他每一步法我都確知無疑,我要叫他出什麼掌,撞到何物,力道幾何,都是輕而易舉。”

其實方才孤山老人畏他,始終不曾走到他面前,使得他縱有無限手段也沒法使得出來,可是侍衛當場受傷,這種情形每人親眼所見,孤山老人所封的穴道因楚岫念著師徒情份,用力不大,侍衛檢查之後發現全力撞上外物,只要位置巧妙,確實可以完成,遂無人不信。

只有孤山老人氣得鬍子連翹,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帝雖已相信,這樣的大好良機怎肯放過,冷笑道:“原來是你們自己窩裡反,弄得兩敗俱傷,真可謂天理昭昭。柳歡宴!枉朕如此信任、重用於你,你卻是西昌派來的奸細,真是有負朕之重望!來人!”

“且慢。”柳歡宴出口阻止。

皇帝冷然道:“罪證確鑿,任你舌生蓮花,狡辨無用!”

柳歡宴慢慢道:“臣並不是求懇什麼,到了這一步,臣已不存生念。”

“你想交代後事?”

柳歡宴微笑道:“臣又沒甚麼妻子兒女可以牽掛,就是有……也由不得臣了。但請皇上看在臣昔日薄力的份上,答應臣最後一個要求。”

皇帝皺了皺眉:“說吧。”

“皇上,歡宴畢竟是一國丞相,我只有一個要求,衣冠整齊。”

皇帝看著他,面色雪白,形容惟悴,連那昔日烏光油亮的長髮,也蓬鬆枯脆不堪,無論兩人有多少前怨舊仇,他總算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更何況,當初確有匡扶之功,心下一軟,什麼話也不說的走了出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柳歡宴裝束停當,白衣束髻,被兩名太監被了抬出來,即時關進了囚車。而孤山老人也早一刻被鎖起來。

柳歡宴端坐於囚車之中,斷腿是他自己包紮的,新斷之際,這麼的折騰,怎麼包紮也不免痛得連心連骨,猶自面持微笑,與皇帝四月相對,忽然輕輕地說了句不知所謂的話。

“他日,若皇上渴於人才,你還可來找我。”

那個“渴字”,說得很重,皇帝卻是抑制不住地冷笑,“朕已富有天下,人才兩字,唾手可得,不勞西昌的奸細費心。”

柳歡宴但笑不語。

112 與人一心成大功

當夜皇帝本打算親審,但孤山老人什麼也沒肯說,自行服毒身亡,而柳歡宴是不待審訊便把他所瞭解的西昌情形和盤托出,對於通敵事實也供認不諱。

這對皇帝來說十分重要,柳歡宴明裡暗裡擁有不可思議的影響力,當夜若非他的親軍被驅散,原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出擊機會,但是如果不能夠明確定他的罪行,很容易挑起其他激變。戰前,皇帝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既然柳歡宴肯認罪,那是最好不過。

第二天早上的濃霧,不止蔓延於郊野,甚至沒入城中,使得可見距離僅在三尺方圓。

這注定了是迷濛而人心惶惶的一天。

一方面,懸孤山老人以及浣紗頭顱示眾,歷數來歷與罪行,實際上能清楚看到這兩隻頭顱的人不多,可是浣紗身為柳歡宴多年的貼身侍婢,那是眾所周知,所以起到的震懾效果是在意料之中。皇帝同時命人不間斷宣讀柳歡宴的罪狀,那些與柳歡宴素日交往從密的文武官員即時被拿下,柳歡宴平時放在身邊最為親近的三千衛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擒下,為首者立即暫首,有些將和柳歡宴一起帶入京中審問後公訣,濃霧城中掀起腥風血雨,人人自危。可是也許因為罪證確鑿,也許是柳歡宴無法傳遞出什麼特別指令,也許是濃霧不但遮迷了雙眼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