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迴來的時候,我正把林九按在客廳的沙發上接吻,好吧,我承認前一秒我還恨不得把脖子轉斷了看紀凌峰什麼時候回來,我和林九的預備動作都不知做了多長時間了,那貨嫌我妨礙他和肌肉男甜蜜已經氣憤的開始翻白眼了。
人家紀凌峰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成功人士,一屋子怪模怪樣的男男女女群魔亂舞的景象都沒激起他臉上的一絲波瀾,只是低沉著聲音說:“大家出去吧,結束了。”
不知是林九帶來的那群人太孬,還是紀大神的氣場太過強大,短暫的慌亂後,人都走光了。我看了看一屋子的狼藉,靜靜地走到紀凌峰面前,底氣相當不足的說:“你只說不准我出去,沒說不準帶人進來。”
紀凌峰的樣子不像是生氣,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彷彿像是要看到我的靈魂裡去,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轉過臉去,故意抬高聲音說:“看什麼看,看我不順眼啊,我看我自己二十多年都沒覺得順眼,你看不順眼正常,我活著又不是為了取悅你,我說了,我不是你的莫羽,老子不幹了,我們散了吧!”我越說越沒底氣,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紀凌峰輕輕的伸出手把我摟在懷裡,他的頭髮擦過我的脖子,涼涼的,我這才發現他的身上有酒味。
接著是細密溫柔的吻,沿著脖子滑到嘴角,紀凌峰大概真的喝醉了,要不然我怎麼會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低落在我的脖頸:“小羽,那個女人死了,可是為什麼我卻開心不起來呢,我應該哈哈大笑的,她明明那麼壞。”
這樣無助而又悲傷的紀凌峰突然讓我想到了自己,付勝言結婚的時候,我追著婚車追了七條街,可是付勝言卻連在後視鏡裡看看我都沒有。
為什麼我們都那麼笨,花了那麼那麼長的時間彷徨,卻找不到一個瞬間讓自己成長。
我推開紀凌峰,冷冷地說:“我不是什麼小羽,你醒醒吧,那個莫羽如果真的愛你,哪裡輪得到我這個替身,我們散了吧,你既然還愛他就回去找他,何苦留住我這個影子作賤自己。”
紀凌峰擁抱我的姿勢依舊維持著,他像是聽懂了我的話,又像是沒聽懂我的話,只是淺淺地看了我一眼說:“我很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然後走上了樓。
我傻站在原地,腦袋突然有點跟不上節奏。後背被拍了一下,是這裡的總管,一個比紀凌峰話還要少的老頭。
“秦先生,這話本不該我說,但是我害怕你又說不該說的話傷害少爺,所以,其實莫先生早就死了,少爺也想找回他,可是除了死如何回去找一個死人。”
老管家的話迴盪在我耳邊,死了,原來死了。
是吧,因為死了,才需要在我這個活人身上找寄託。因為死了,也許這輩子也忘不掉了。
沒有星星的黑夜,應該說是凌晨了,我穿著單薄的衣服走在荒無人煙的路上。我走了,偷偷走了。原本想心平氣和的和紀凌峰散了,或者讓他討厭我認清我不是那個什麼莫羽,心甘情願的放了我,可是我突然覺得不可能了。
他是多麼好的一個人,他也許永遠也無法面對莫羽死了,我不能那麼做,那樣太殘忍了,我做不到。
我慢慢地走著,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我不知道我要到哪裡,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真的走了很久,走了很遠。
如果我不是視力過好,心地過於善良,我就不會那麼沒常識的以為蹲在牆角的都他媽是乞丐,我就不會腦一抽,特憤世嫉俗說什麼:“穿nike你還出來要飯。”
我就算看不出那如今髒兮兮的小臉原來是如何天使,也認得那魔咒般的哭聲:“咦,你是那個愛哭鬼叔叔。”
叔你個頭,你大爺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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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齊4
作者:蝙蝠草草
男人太帥也不好,總是吸引小孩子。
“你再跟著我,我就把你賣了哈!”我相當無語的第五十次回頭大吼。
“……”小屁孩依舊用他那泛著淚光的大眼睛看著我,他如果是狗鐵定尾巴搖的跟抽筋一樣。
就算他萌得天上有地下無,我也不敢冒著拐賣兒童的罪名把他帶走。
沒預料到我會突然停下來,小屁孩實打實的撞在了我的懷裡,我疼得那是一個齜牙咧嘴。
“叔叔,不疼,呼呼。”小屁孩突然湊到我面前,他的臉確實有治癒作用,我特傻冒的忘了疼。
出來倒垃圾的林九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情景,一個面貌猥瑣?一臉痴呆?的中年?男子正在調戲一個只差沒帶雞翅膀就能冒充是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