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上官寄夜把他抱在懷裡的溫存。
心動了,情卻未動。
段玉觿的四肢被分開,以鐵鍊縛在巨床。落難的段玉觿懊惱地發現,動心並不等於動情。
上官寄夜……那個妖女,正坐在枕邊,對段玉觿溫柔地笑了笑。
“小哥,睡得好嗎?”
“不怎麼好。”他據實以告,“要是你肯脫光了坐在我的大腿上,我會假裝我睡得很熟。”
“你真下流。”上官寄夜掩著嘴咯咯笑道。她的眼光有意無意地瞥向段玉觿的下身,指尖隔著衣服肆意撫摸段玉觿那美麗結實的身軀。“通常越有缺陷的人越變態、也越下流。”
“相信我,這是偏見。”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驀地升起沈燕飛的身影。
沈燕飛的確很變態,但絕無缺陷││他用自己的身體經驗過了。
“小哥,我不漂亮嗎?”
段玉觿搖搖頭,“很美。”
“我不豔麗嗎?”
段玉觿再搖頭,“性感。”
“我的氣質不夠高尚嗎?”
段玉觿三度搖頭,“雍容華貴。”
上官寄夜玩興大起,索性翻身而上,側坐在他左邊大腿上,手指滑到腰間撩撥著,“那就是我調情的技術不夠好了?”
段玉觿把頭搖得快掉下來了,“上官姑娘足稱夏姬再世。”
夏姬,是春秋時代的絕世美人,豔名遠播,當時每個出身顯貴的男人無不想一親芳澤,也鬧出許多桃色風波,有“三為王后,六為夫人,九為寡婦”之名。
段玉觿以夏姬比擬,實是嘲諷之至。這也怨不得他。哪個人在落難之時仍能保有風度的?
被揶揄了一陣,上官寄夜也不生氣,兩手在他身上摸索得更起勁,卯起來吃豆腐。“你這張小嘴真會逗人開心。我得找個什麼東西塞著才行,以免拷打未畢,魂魄就給你的花言巧語勾走了。”上官寄夜在他身上隨意搜查了一下,翻出了一方繡帕。“真漂亮!哪個姑娘親手縫給你的?依照我們這個地方的風俗,姑娘看上喜歡的公子,便會託人送他一方藏青色金繡邊錦帕,公子收了就是代表接受那位姑娘的感情,兩人就可以偷偷摸摸地翻窗越牆,出去賞月看戲,雙方家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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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觿掙扎得更厲害了,“依本地的風俗,姑娘看到喜歡的公子就有權把他用鐵鍊鎖在大床上強姦嗎?快放開我!”
“你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期到了。人都被綁成這付德性了,口頭上還想討便宜。嘖嘖嘖,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以為情場浪子好當啊!”上官寄夜的美目頓時蒙上一層陰騭,“不知道哪家姑娘前世不修,眼巴巴地把繡帕送給你;你收了人家的定情之物卻不當回事,見了我還心蕩神馳,甘心被我勾引,要是讓你平平安安出了這個大門,那還像話嗎?”
“我不是本地人,你們的風俗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段玉觿簡直想尖叫了。
“入境就要隨俗。這不但是對當地人的尊重,也顯示自身的禮貌和教養。”上官寄夜白了他一眼。
“我沒有……”段玉觿還想分辯,一隻玉手攢著繡帕,往他嘴裡牢牢地塞緊,讓他連發出一絲聲音的空間都沒有,只能死命地翻著白眼。
整頓完畢後,上官寄夜從床上翻起,拉開邊門,喚李毅進來。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這位小哥是你的,你可以任意玩弄他,像他玩弄某位姑娘的感情一樣。但是別把他玩死了,我還有話要問他。”上官寄夜坐到椅子上開始喝茶,把玩著段玉觿帶來的鏽劍。
李毅聽到上官寄夜的話,兩眼瞪得像銅鈴一般大,猛吞口水,拜謝過上官寄夜後,猴急地跳到床上去,粗暴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李毅醜陋的身體一下子就赤裸了,加上那猙獰的表情和麵目,見者無不作惡,就連上官寄夜也別過頭去,裝著對鏽劍很有興趣的樣子,再也不望向床上。
厚重的鐵鍊發出粗沉的撞擊聲。
段玉觿只覺一陣氣窒。上官寄夜這妖女,明明是她主動勾引他,卻說成他願意被她勾引;這還不算,只為他辜負了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姑娘的感情,就找了頭色豬想侵犯他……可惡!那妖女乾脆把他的心臟挖出來好了!
段玉觿羞憤欲死,兩眼緊閉。
李毅抓著他的衣領,嗤、嗤兩聲,便全撕開了,光輝如玉的肌膚露了出來,李毅興奮地喘著大氣,渾身肥肉顫顫抖動,冒著脂汗。他伸手想拿開段玉觿口中的布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