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只有最核心的弟子才能得到傳授,樓興有一個下任掌門的兄長,本身又是執事長老,也算是雲龍派的高層之一,身份可以算是不低了,卻連這一招的邊也沒有摸著過。
雷烈原本沒打算留活口,這才會在猶有餘力的情況下用蕩決刀使出七殺刀法,黃虎這一招一出,他卻改變了主意。強行壓制著心中的滔天殺氣,雷烈不閃不避,長刀如一道電光劃過夜空,直奔三道劍光迎了過去,高度壓縮凝實的罡氣從刀鋒中疾速延伸出來,只一下就劈開了正中央的那一道殘影,而後搶在對手之前,一刀刺進了黃虎的肩井。
“噗!噗!”兩聲刀劍入肉的悶響幾乎同時響起,效果卻截然相反,黃虎的巨劍只刺進了數分就再也無法寸進,蕩決刀卻將對手的肩膀紮了個對穿。“吼!”雷霆般的怒吼聲中,無鑄勁氣如山洪暴發,沿著刀鋒衝進黃虎的體內,只是一剎那,就將其丹田徹底崩碎。
“你們,全部都要死!”一腳踢飛已經無力活動的黃虎,雷烈雙眼掃過身邊剩下的敵人,眼中的血光讓人心膽俱寒,殺機,煞氣,在這一刻融為一體,毫無保留地向著四面八方洶湧而去。
“咱們認栽!”“我投降!”……戰罡境的首領被殺,強大氣勢的壓迫,刀魔的可怕名聲,還有地上同伴的屍體,讓血風盜計程車氣完全瓦解,隨著一聲聲叫喊,有人扔下兵刃,徹底放棄了抵抗,有的人趁機脫離戰圈,拼命向著夜幕掩護之下的遠處奪路狂奔。
“殺!”怒雷一樣的喝聲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濃郁到近乎實質的煞氣隨之向四周席捲而去,刀光乍起,彷彿死神手中收割生命的鐮刀,呼嘯著飛向血風盜。與此同時,牛吼聲起,一蓬蓬金芒如暴雨傾盆,向著眾人激射而至。
血光肉與斷肢齊飛,刀光共血雨一色,片刻之後,除了雷烈和大金,百丈內已經再沒有一個人能夠站著。幾個一時還沒死透的人仍在掙扎呻吟,卻早已沒了半點活下去的希望。
雷烈佇立在遍地的殘骸血水之中,任憑夜風吹拂,身邊丈餘半徑內的空氣卻彷彿凝滯了一樣紋絲不動,仔細看去,卻又似乎在隱隱滾動跳躍,那景象,就好像這一半徑之內的空間,已經完全從這個世界割離出去,變成了雷烈個人的領域。
又是一陣微風拂過,雷烈眼中的血光同時一斂,那濃到化不開的煞氣隨之消散無蹤,身邊的空氣重又恢復了流動。長出了一口氣,雷烈重新把手中的蕩決刀收回體內,隨即轉過身,向著被自己踢飛到一邊的黃虎走去。
“雲龍派的弟子?”雷烈獰笑著走進已經變成廢人的血風盜首領身邊,隨手撿起地上不知是誰丟下的鋼刀,把刀刃放到後者的左手腕“,我的耐心不多,”他說道:“現在告訴我,你一個雲龍派弟子為何會跑到西疆當沙匪?”
十三宗門雖然號稱弟子遍天下,卻並非果真如此。大秦九十五行省,十一座王城,外加帝都聖武城,行都舞陽城,後三者對所有的宗門都是絕對的禁地,想要在此開宗立派,唯一的下場就是身死族滅。就是在其他地方,十三宗門也並非一手遮天,大秦的宗派世家數不勝數,各有各的地盤,這些一流宗門所能佔據的,不過是最富饒的一些地區,有許多自認實力雄厚,背景深厚的宗派,甚至根本不買他們的賬。
西疆的情形和其他地方又有所不同,此地是大秦目前少數幾個有大規模征戰的區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盤是從蠻族手裡搶來的,地廣人稀,盜匪橫行。那些人口稠密的城市和鄉鎮則完全在軍方和朝廷的控制下,所有的武林人士,都會受到最嚴密的監控:銳士營,總督府的稽訪司,直屬朝廷的清風臺……各種專職或兼職的特權部門,讓宗派幾乎沒有立足的可能,雷烈能夠安然躲到現在,這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在這種情況下,黃虎一個戰罡境的雲龍派弟子,居然跑到西疆沙漠裡當上了沙匪,一待就是二十幾年,而且還勾搭上了蠻族,其中的內情,足以讓人浮想聯翩。對雷烈來說,這簡直就是天賜的良機,如果能夠從黃虎口中得到雲龍派與外族勾結的證據或線索,絕對有可能借助朝廷之力將其連根拔起。
“你殺了我所有的兄弟,還想從我嘴裡得到口供?”手下全沒,自己丹田盡毀,從此變成廢人的絕望更是讓黃虎瀕臨崩潰,“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火雲聖師絕不會放過你的!”西疆蠻族有三大聖師,全都是戰心境的高手,火雲在其中排名第二,猶在呼雷之上。
雷烈皺了皺眉,放在黃虎手腕上的鋼刀隨即開始如鋸木頭般來回拖動。“久聞血風盜的大當家是個聰明人,”他不溫不火地說道:“按照我的理解,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