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星域之心的行列。
“每一個至高界的存在都是本時代最傑出的人物,不到最後的關頭,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底牌。”蕩空並不否認雷烈說的是事實,但仍然提出了自己的忠告:“我雖然不知道你在那些星域之心和煉化它們的方法上動了什麼手腳,但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聰明人,其他人都是傻瓜,我可不希望因為你的過分自負而讓我女兒守寡。”
“放心,我對星域之心的瞭解全都來自於真靈和星聖,這個宇宙裡,除了至高意志,沒有誰能達到他們的高度。”雷烈自信滿滿地說道:“這煉化方法乃是他們合力所創,如果不是史前那一場終結之戰,他們早就將所有星域之心變為己有,變作與至高意志比肩的存在。我是他們的傳承者,雖然限於先天條件達不到同樣的境界,在星域之心及其煉化方法上耍些小手段,避開別人的探察卻還是做得到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況且這手段沒有其他任何負面作用,只是鎖定他們的行蹤,使之隨時在我的掌控之下,以便於設伏獵殺,對他們煉化星域之心沒有半點影響,即便有些感應靈敏之人,也絕無可能發現。”
兩個人達到了目的,離開時顯得相當輕鬆寫意,甚至沒有穿梭虛空,只是一步步踏在星空之上,看似悠閒,卻每一步都會跨越上億裡的距離,邊說邊走之下,不過片刻便遠離了先前的戰場。
虛空裡,雷烈和冷無魂交手的餘波終於漸漸平息,肆虐的能量大潮一點點消散,一個之前躲藏在時空深處的身影隨之露了出來,正是之前被冷無魂當做獵物的婁鎮。這個碎空境巔峰的大能者,先是避免了被兩人之前的戰鬥所波及,繼而有奇蹟般地被雷烈所遺忘,這一份狗屎運,絕對足以羨煞無數人。
“我該怎麼辦?”婁鎮驚魂未定地想著,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死裡逃生而感到慶幸,反倒從心底裡感到恐懼和彷徨:“這樣驚天的秘密居然被我獲悉,等到那個至高界的存在意識到這一點,等待我的百分之百會是形神俱滅。”
至高界的存在,已經可以接觸到法則的深層,如果雷烈真的察覺到自己的計劃還有外人知曉,無論是藉助時間法則的時間回溯,還是透過秩序法則之下的因果網進行探察,都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會發現婁鎮的底細並找到他。作為一個生性謹慎之上的人,婁鎮絕不願意冒這樣的風險,更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
“諸星域不能再待了,我要離開這裡,到外域去。”婁鎮終於下定了決心:“因果之網對於外域的束縛遠比諸星域鬆懈得多,而且那裡的疆域是諸星域的數十上百倍,光是這一點,就足以為我提供數不清的藏身之地和足夠的迴旋空間,最重要的是……”
正在以閃電般的速度轉動著念頭的碎空境大能突然怔住,他的行動,他的思維,在這一剎那全部陷入到了絕對的靜滯。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幾息,接著,婁鎮長長吐出一口氣,神情和氣質卻在瞬間不可思議地發生了劇變。
“還好那小輩沒有發現我真正的底牌,否則這一回還真的是死定了。”婁鎮不無慶幸地自語道,臉上卻殊無喜色,反倒帶著一股深入骨髓的仇恨,以及,一種深深的忌憚:“小輩毀我肉身,壞我根基,此仇此恨,永世難消。只要我冷無魂在一日,你的計劃就永遠休想成功,想要踏著所有至高界存在的屍體達到自己的目的,我就先讓你變成整個宇宙所有生靈共同的敵人,讓你先死無葬身之地!”
陰冷的光華在眼中閃動著,奪舍了婁鎮的冷無魂隨即單手一揮,硬生生撕開一條虛空通道,而後邁步入內,身形隨之消失不見。
——整個宇宙裡,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和小妹曾經的獸寵小金一樣,冷無魂其實也有著兩個靈魂,一個為主,另外一個則是為副。雷烈滅殺的,只是其中的副魂,而主魂,之前卻一直躲在暗處,直到確認對手已經遠離,這才從藏身之地走出來,奪舍了婁鎮的身體。
一具碎空境大能的身體,足以讓冷無魂節省下百多年的苦修時間,加上自身對於宇宙法則的感悟,儘管還未曾度過至高雷劫,這一具身體能夠發揮的實力,卻已經遠遠勝過了所謂的半步至高,就是和曾經的星域之主們相比也絕不遜色。但這並沒有讓冷無魂感到任何安慰:失去了生命本源,光是把這具肉身調整到自己想要的,足以抵抗至高雷劫的狀態,就至少要花費他數千年的時間,天知道這段時間會有什麼變故,而這,全都是拜雷烈所賜!
仇恨之火在冷無魂的心裡熊熊燃燒,卻並沒有燒燬他的神智,反而令他愈發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當前的處境。“我得先找個地方恢復實力,否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