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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暄的人。

來京城這麼久,念椿娘已經能認出他們中一個穿五品服色,另一個穿四品服色。而穿五品服色的那個,念椿娘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不就是尋了很久的丈夫,楚叡嗎?

寒暄完畢,各自告辭,念椿娘要衝上去喊他,但被旁邊的僕人趕開:“走路不長眼睛嗎?驚擾了我們大人你想挨板子嗎?”念椿娘只覺得自己喉嚨裡有什麼東西堵住:“敢問你們大人可是姓楚?”

僕人奇怪地說:“我們大人自然是姓楚。”楚?念椿娘瞧著絕塵而去的男子,喉嚨又開始乾澀:“他是不是叫楚叡?”這僕人哧一聲笑了:“我們大人名諱豈是你能知道的,不過你說對了一半,我們大人上明下叡。”

楚明叡,念椿娘只覺得所有的聲音,所有的溫度都隨自己而去,這樣的結果雖則想過,一旦成為事實,念椿娘依舊無法承受。楚家的僕人已經遠去,念椿娘就像失了魂魄一樣走回家,跌跌撞撞地開了門,差點一頭栽到正在洗衣衫的玉翠身上。

11、第 11 章 。。。

玉翠聽到門響剛抬頭準備叫人,就被念椿孃的樣子嚇到,急忙丟下手裡的衣衫上前扶住她:“小姑姑你怎麼了,是不在累了?”玉翠的喊聲讓念椿娘回了神,她緊緊地抓住玉翠的手:“那本書呢,那本書在哪裡?”書?什麼書?玉翠還在發愣,念椿娘已經甩開她的手往屋裡走。

針線籮裡不在,櫃子裡沒有,枕頭下面還是沒有,念椿娘近乎狂亂的搜尋,讓跟她進來的玉翠上前緊緊抱住她:“小姑姑,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坐下來慢慢說,要找什麼東西,我找給你。”

念椿也跟著進來,有些害怕地叫娘,聽到玉翠和念椿的聲音,念椿娘這才抬起頭,玉翠見她已是滿面淚水。

玉翠剛打算安慰她,念椿娘已經哭出聲:“那本縉紳錄呢?”縉紳錄?念椿急忙跑到自己屋裡把那本書拿過來,念椿娘接過書,手顫抖地翻開。

玉翠在旁邊看著很吃驚,念椿好奇地問:“娘,你什麼時候識字了?”念椿娘泣不成聲地說:“來,你記得爹的名字,來找一個叫楚明叡的。”

這本縉紳錄念椿沒事的時候就拿著看,裡面有幾個人都早已滾瓜爛熟,很快翻到有楚明叡的那頁,抬頭對娘說:“娘,我記得找到這個還和你說,你說爹爹名諱為叡,不是楚叡,而且籍貫也不一樣,只有年紀一樣,不會是爹爹的。”

念椿娘含著鼻音說:“那他籍貫是哪裡?”念椿說了出來,念椿孃的淚水又嘩嘩地流了下來:“我知道,我就曉得,當初我怎麼想不到呢?”這沒頭沒腦地話讓玉翠的眉頭皺的更緊:“小姑姑,到底出什麼事了?”念椿孃的話語還是有些呆滯:“念椿啊,我見到你爹了,可是你爹不要我們了。”

說完念椿娘不光是眼淚,連鼻涕都流下來。念椿驚喜地喊了聲:“是嗎?娘,你找到爹了,可是爹為什麼不要我們呢?”玉翠急忙拍著念椿孃的後背:“小姑姑,這話你總要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念椿娘指著縉紳錄上的字:“我雖然不識字,但這幾個字還是認的,這是妻,當初他教我寫過的。”說著念椿孃的唇邊露出笑容,當初新婚燕爾,窗下他曾教她寫過夫妻同心,寫過他們的名字,而這個姓,絕不是張。

玉翠見狀忙道:“這籍貫也不一樣,說不定只是名字差不多,小姑姑你還是別安慰了。”念椿娘伸出一根手指摩挲著那個名字,聲音裡滿是嘆息:“怎麼會呢,這是他的原籍,當初他們一家就是從這裡逃難到我們那裡的,我怎麼忘了呢?”

玉翠再沒有可以安慰的了,念椿緊緊依偎在娘身邊,一個字也不敢說,過了會玉翠才道:“小姑姑,姑夫他不顧髮妻,拋妻棄子,還換了名字,這樣的人就該到衙門裡告一狀。”

告?念椿孃的眼裡有些遲疑,門外已經響起夏大娘的聲音:“翠丫頭,你這是要去告誰呢?”念椿已經搶先說:“大娘,我娘找到我爹了。”哦?夏大娘的眉毛挑起:“這是好事啊,怎麼你們都不高興?”玉翠有些氣憤:“好什麼好啊?他換了名字,就是不想認小姑姑,這樣的就該告去。”

夏大娘更驚訝了:“難道說是個官兒?”玉翠已經坐下:“是啊,現在叫什麼楚明叡。”夏大娘一張嘴長的老大:“楚明叡,念椿他娘,你沒認錯人吧?”念椿娘抱著念椿在默默流淚,聽到這話就說:“我自然不會認錯,十多年來日日夜夜都記得的這張臉,怎會認錯?”

夏大娘已經仔細打量起念椿來,過了半天才道:“我也真是眼花了,怎麼就沒瞧出念椿這孩子和楚大人長的有些像呢?”念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