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帳篷內,空氣彷彿都被傷病員們痛苦的呻吟聲和緊張的氣息所凝固。自從嘗試中醫治療方法後,越來越多的傷病員被送到這裡,使得原本就擁擠的空間顯得更加逼仄。病情的複雜多樣和藥物的極度短缺,如兩座沉重的大山,壓得洲醫生和古峰幾乎喘不過氣來。
洲醫生穿梭在一張張簡易病床之間,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卻又堅定的光芒。他的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身上的白大褂早已被汗水溼透,還沾染了不少傷病員的血跡。每走到一個傷病員身邊,他都要仔細地檢視病情,根據不同的症狀調整中醫治療方案。
“小李,這幾位傷病員的艾灸時間要再延長一些,注意觀察他們的反應,一旦有不適立刻停止。” 洲醫生一邊為一名傷員進行推拿,一邊扭頭對助手小李說道。小李趕忙點頭,手中緊緊握著記錄病情的本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擔憂。
古峰則在帳篷的另一頭,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剩餘的醫療資源。他深知這些資源就是傷病員們活下去的希望,每一樣都無比珍貴。他將僅有的幾瓶消毒藥水、繃帶和那幾盒來之不易的消炎藥,按照傷病員的輕重緩急進行分配。“這盒消炎藥給那位傷口感染嚴重的兄弟,一定要控制好劑量,能省一點是一點。” 古峰對著負責分發藥品的隊員說道,語氣中滿是無奈和堅決。
然而,傷病員的情況卻愈發危急。一位腿部受傷的隊員,傷口感染已經蔓延到了大腿根部,整個人陷入了昏迷,呼吸微弱。洲醫生趕到他身邊,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 “川” 字。他迅速檢查了傷口,發現常規的艾灸和推拿效果並不明顯,必須要用消炎藥來抑制感染的擴散。
“古峰,這位兄弟必須立刻用消炎藥,不然他撐不過今天。” 洲醫生焦急地喊道。古峰心中一緊,看著手中所剩不多的消炎藥,心中滿是糾結。這消炎藥一旦用了,其他傷病員怎麼辦?但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隊員,他咬了咬牙,還是將消炎藥遞了過去。
“用吧,先保住他的命。” 古峰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傷員的生死。
洲醫生迅速為傷員注射了消炎藥,眼睛緊緊盯著傷員的狀態,心中默默祈禱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傷員的臉色逐漸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洲醫生和古峰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危機並沒有就此解除。又有一批傷病員被抬進了帳篷,他們是在外出搜尋資源時遭遇了一群變異狼群的襲擊。受傷的隊員們傷口深淺不一,有的還被變異狼的牙齒咬傷,傷口處隱隱泛著黑色,顯然帶有毒素。
洲醫生和古峰立刻投入到緊張的救治中。洲醫生先運用中醫的排毒手法,試圖將毒素逼出體外,同時讓助手準備艾灸,以增強傷病員的抵抗力。古峰則帶領隊員們迅速對傷口進行清洗和包紮,儘量減少感染的風險。
“洲醫生,這位隊員的毒素好像很難排出,怎麼辦?” 一名助手焦急地問道。洲醫生眉頭緊鎖,思考片刻後說道:“試試用銀針刺激穴位,引導毒素流動,再配合艾灸,也許能有效果。”
說著,洲醫生熟練地取出銀針,在油燈上消毒後,找準穴位,迅速刺入。他的手法沉穩而精準,每一針都彷彿帶著希望。隨著銀針的刺入,傷病員原本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
“繼續艾灸,密切觀察。” 洲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又走向下一名傷病員。
然而,就在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騷亂。古峰心中一緊,急忙走出帳篷檢視。只見一群倖存者正朝著營地湧來,他們衣衫襤褸,神情驚恐,其中不少人也身負重傷。
古峰意識到,營地的醫療壓力將進一步增大。他迅速組織隊員們,將這些倖存者中的傷病員安排進帳篷。同時,他向洲醫生彙報了情況。
洲醫生聽後,心中暗暗叫苦。但他沒有絲毫猶豫,說道:“能救一個是一個,我們盡力而為。”
隨著傷病員的不斷增加,醫療資源迅速消耗。古峰看著所剩無幾的繃帶和消毒藥水,心急如焚。他決定再次帶領搜尋隊,冒險前往周邊的廢墟,尋找可能存在的醫療物資。
古峰挑選了幾名經驗豐富的隊員,簡單交代了幾句後,便匆匆出發了。一路上,他們行色匆匆,心中都明白此次任務的緊迫性。
當他們來到一座廢棄的醫院廢墟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雖然醫院大部分建築已經坍塌,但還有幾間地下室可能儲存著一些醫療物資。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地下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