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無覺樣。
又過了須臾,總算聽到十三吩咐道:“把其他物件收起來,將這些留下!”十三用手指指了指那些軟牛皮等“不靠譜”的物件。
“這些嗎?”管家結巴了。這又是什麼狀況?難道爺和七皇子呆久了,智商也有所偏頗?
“難不成這些零碎也要放入庫房惹人笑話不成!你再去庫房好好給兩位皇子府裡置辦回禮,別失了禮數!”十三心中的小心思自然不會讓人知曉,於是乾脆板著臉訓斥道。
“哦!”管家忙不迭的叫來下人去辦十三交代下來的差事。接著又遲疑道:“主子,還有一件事兒……裕王派來的人說,今天晌午過他們府裡的爺要來探望您”
這些天十三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將所有探病的人都拒之門外,包括一向交好的裕王爺。對外只說傷勢嚴重,可作為知情人管家卻是知曉,十三的那十板子傷本就不嚴重,雖說十三不如老七那般“久經沙場”早有準備,但是多年宮裡宮外十三留下的名聲並不好,什麼睚眥必報,笑裡藏刀,那些杖刑的軍士也怕他秋後算賬怎麼辦?所以樣子十足嗎,但力道嘛!卻是大大的減弱了不少,就連受了四十杖的老七都在府裡上躥下跳了,十三的傷勢,又是上藥、又是休養的,更是早就沒了大礙。
“去告訴來人,說是十三在家候著三哥呢!”十三略微思索片刻,還是點點頭,應了裕王的拜訪。
管家聽完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十三自小養在裕王生母惠妃名下,和裕王從小一起長大,是朝中人盡皆知的“親兄弟”,怎麼會突然疏離呢,果然前段時間犯了糊塗,這下主子這總算是正常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說完養傷的十三,又回過頭來瞧瞧“痊癒”的老七,
崔鳶繼續和老七冷戰,但好在老七也知道自己有錯在先,養病痊癒後也沒有和崔鳶叫板,反而跟前跟後的黏糊著崔鳶,賠笑臉、討小心做足了二十四孝老公樣,若是在插上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快趕上崔鳶身邊的癩皮狗了。
不過付出總有回報,經過堅持不懈的死纏難打,崔鳶心中的怨氣也在一日日和老七鬥嘴中,消磨的差不多了。雖說還是愛理不理的,但口氣卻是溫和了不少,讓人準備宵夜、點心的時候,也不會少了老七喜歡的樣式。
“鳶兒,你在做什麼呢?”掛著招牌式的討好笑容,用甜的發膩的嗓音,老七將頭輕輕的依靠在崔鳶的香肩上,用力一吸,似乎想將崔鳶身體裡的那股淡淡的幽香味侵入心脾。
“你長著眼睛沒看到嗎?”崔鳶左邊一閃,躲開老七的“性騷擾”,抖抖胳膊繼續奮戰。發狠似的握緊了手中的毛筆,彷彿白紙上的一個個黑色墨跡,不是書寫上去,而是用刀刻上去的一般。咬牙切齒的模樣,哪有半點揮毫潑墨的雅興,倒像是和墨汁有血海深仇,恨不得立刻將它們塗抹乾淨。
當初逃過打板子的厄運,崔鳶慶幸了很久,但現在此刻的心境已經完全顛覆了,老七已經活蹦亂跳的在自己身邊晃悠,沒事還去親切“慰問”他的小嬌娘們,而自己卻還如苦行僧一般,在沒日沒夜的抄《女戒》,面對悠閒的老七,崔鳶更覺他的出現,就是來驗證當初自己的“愚蠢”,自然也不會對老七有什麼好臉色。
“抄的煩了吧?”老七笑的眉開眼笑,讓崔鳶恨不得將那團黑墨汁給他塗抹到臉上。
收到崔鳶“狠戾”的眼神,老七也知道自己表錯了情,忙收起嬉皮笑臉,裝出一副感同身受的“仇深苦大”狀道:“好鳶兒,爺是心疼你,想幫你減輕一些負擔呢!要不爺讓人來幫你抄?”
崔鳶對於這樣的提議一點也不感冒,說的好聽幫忙作弊,也要看看物件是誰不是,瞞著普通人也就是小事一樁,可是欺騙皇帝老子,那就是欺君之罪。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呢!
崔鳶甩去一個白眼,繼續埋頭奮戰,和筆墨紙硯做最為艱鉅的鬥爭。
“爺說的是真的!”老七急了。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吧!保管辦的妥妥帖帖。”
唯恐崔鳶不相信自己,老七又搬出例項來證明,“不說別的事兒,上次給十三送禮來說吧!爺說了,別看燕窩、鹿茸、人參、那些東西看著精貴,可十三那情況,倒不如送點軟牛皮,”跪不破“實在,你當時還說什麼來著,說十三一準將這些”廢物“扔出來,呵呵!回報的僕人又是怎麼回話的,十三喜歡的不得了,還讓人帶回了一股腦的回禮。”
老七洋洋得意的晃動著腦袋,最後總結道:“所以說這種捱打、受罰、抄書的事兒,爺那可是過來人,從小到大,父皇那些招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