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啊。”朱翎偏首苦思:“可是初一和十五。”
“哦,讓福伯和三娃照顧就可以。”林悅笑說:“辦完事,我們就帶回來繼續照顧好了。”
朱翎淡漠地點頭。
獵物就擒,林悅笑眯眯地帶著清秀可人的小鳳凰往屋裡走,行走間附耳輕喃:“我會讓你滿足的。”
“嗯。”朱翎點頭,眉頭輕輕蹙起:“我相信,你每回都會做得太過頭。”
“呃……我會注意。”林悅順口溜出無意義的推託之辭,而後笑嘻嘻地計劃大餐該如何吃。
這才進門,福伯翻窗而進。
林悅正感慨福伯這堪比飛虎隊的翻窗技巧,要吹兩記口哨喝采,卻意外地發現這位老人家面露慌張之色,他直覺發生大事了,急忙問:“怎麼了?”
“少爺!水公子留書出走了。”福伯遞上一封信,而後摁著眼角自責:“我太沒用了,竟然沒發現水公子離開錢莊。”
水絕流出走?
林悅微愕,反應過來便先下指令:“立即派人去找。”
“已經派出了。”
知道已經有人去尋找,林悅相信錢家的訊息網路,他拆開書信,準備看看水絕流用什麼理由出走。
信紙上揚揚灑灑幾行字,水絕流一手字還是絕佳的,可內容卻不讓人舒心。林悅這一看簡直是火上澆油,心中怒火雄雄。
這信中說的不是別樣的,就是說一些決裂的話,指那一夜的洞房是最後回憶。說他大俠高風亮節,受不了搶別人的男人這種沒道德的事,所以決定閒雲野鶴去,說是不用找了,找到也不會回來。
林悅不敢置信,這是什麼信?完全是抄襲無病呻噙吟的狗血劇,能讓他相信才有鬼。林悅算是清楚水絕流的,那樣愛憎分得很明的人,愛就割捨不掉,憎就一劍宰掉,哪可能出這種娘娘腔的言情信?一定有別的原因使水大俠幹這件蠢事。
腦中靈光一閃,林悅霍地將信紙捏成一團,舉拳猛擊自個腦袋:“我他媽的真白痴了,操,沒長腦子!”
“別傷害自己。”朱翎制止林悅自殘,困惑:“雖然你罵得半句也不錯,但你能夠解釋清楚,這一回你做了什麼蠢事嗎?”
林悅頓了頓,再多的懊惱也比不上朱翎當胸一劍。
他苦笑:“我是蠢,司馬易是什麼人?他會不知道密函被截?他會不知道我們之中只有水絕流能解讀密函?”
“你的意思是……”
“沒錯,那本來就是要給水看的。不過他會用這種方式傳……福伯,你確定司馬易還留在錢莊?”
福伯一臉驚愕,支吾著應:“這就讓人去確認。”
目送老人的背影匆匆而去,林悅幾乎不存在希望,司馬易設下這個圈套就是給炸藥下引線,就等他這個人回來點火,然後一切就像按部就班,猶如一串炸開的鞭炮,一發不可收拾。
但究竟司馬易為什麼要算計他?林悅只想到一個可能——司馬易是用水絕流的事件絆住他,然後?然後司馬易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篡位。
“媽的,真想被我宰掉嗎?”
林悅一拳捶向旁邊的矮几,精緻木製傢俱立即四分五裂,變成一堆可憐的垃圾。
“那你要先找水公子,還是他?”朱翎很實際地發問。
幾乎不用考慮,林悅一咬牙:“先把水帶回來……可是那該死的密函究竟講了什麼?”
竟然能把水絕流誘出去?
第六十四章:夢世界
果然,司馬易已經不在了。
被派去查探的福伯面有難色,他甚至連一個可以問話的活人都沒能帶回來,因為在事蹟敗露的那一刻,能逃的已經逃了,不能逃的選擇了死亡。
司馬易的房間已經被翻遍了,一片狼籍。原本‘鬼王爺’品位挺不錯,房間弄得雅緻舒適,現在就成了一個廢墟似的。林悅面對滿目瘡痍,拿腳尖頂了頂趴伏在地上的死人,難以形容此刻心情。
他知道司馬易不是好人,但現在這情況,這些人的極端,簡直就是恐怖分子。司馬易那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追隨者的瘋狂,儼然是一邪教組織。
眼前凌亂,加上搜查造成噪聲,直把林悅的心情趨向更惡劣,更鬱悶。氣急攻心,他一把掃掉書桌上物品。然而一同摔出去的摺扇引起了林悅的注意,那柄摺扇造型普通,但是看到它,林悅就想到司馬易——那個愛裝13,笑裡藏刀的傢伙。
撿起摺扇,林悅順手開啟,潔白扇面上寫了些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