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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轉頭看他身後的人,一群公子哥兒已然半醉,大家笑嘻嘻地你好我好大家好地招呼,紛紛表示了把我喝回醫院的願望。然後有人說:“蘇藉還管著虞董吶?”

氣氛不著痕跡地僵了僵,我看一眼林轍的臉色,順口圓過去:“是啊,他和林少一起,活像我爸媽似的。”

“可惜你不聽話,”林轍介面,“我真是為你操碎了心。”

“喂,誇你胖你還真喘上了。”

我們一起大笑,有人起鬨:“罰酒,罰酒。”也不知道是罰誰的酒。

調酒師遞給我酒杯,裡面是透明的液體,我一飲而盡,檸檬蘇打水。

我轉過頭看她,她並不抬頭,老老實實地裝透明。

真聰明,真貼心。

喝過一輪,人群四散開來。林轍坐在我身邊,低聲道:“祈雨蒙和你是怎麼回事?”

“掰了。”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怪不得,最近他和尚鵬走得很近。”

“隨他去吧。”

“那你最近空窗了?”

我笑起來:“怎麼,你是要毛遂自薦還是要給我介紹物件?”

“如果不是蘇藉回來,我會考慮你的,寶貝。”他拍一拍我,“你的情債一向容易變成爛賬,好自為之。”

我抬頭,瞥一眼扮演佈景板的女孩:“她怎麼樣?”

“A大過來體驗生活的學生,不是一路人別招惹她。”

“這話從你嘴裡出來,真虛幻。”

“當然,蘇藉在,我從良了。”

“你認真的?”

“當然。”

我不置可否地笑:“你家那邊呢?”

他轉頭看一眼帶來的人:“我這不是認認真真地積累人脈,做自力更生的準備。”

“得了,”我笑起來,“林少,你上回的生意不還在我手上嗎?你安安靜靜地當股東行嗎。”

他震驚地看著我,開始質疑我們的友誼。

“三思而行。比如,他願不願意留下來,比如,他能陪你多久。”

調酒師下班時,我友好而清醒地向她點頭:“多謝。”

“不客氣,”她向我點頭,“是我自作主張。”

“一起去吃點夜宵?”

“謝了,可惜我要減肥……”

我退後一步,她說:“而你只是太寂寞。”

“你不願意安慰我嗎?”

“你一定不缺人安慰,為什麼要找我呢?”她笑起來。

“你真會看人。”

“是啊,謝謝誇獎。”

我們揮手作別,我目送她離開。

大概所有看得透你的,都是與你無關的路人。而在你身邊糾纏不息的人,正是因為看不透才留下。

我等了一刻,林轍被灌成傻子,幾乎又要載歌載舞。我把他拖出來扔給林家的司機。感覺自己是個好人,從身到心得到淨化。

作者有話要說:

☆、拿腔捏調的一齣戲

作者有話要說: 詐屍起來看評論,又睡會去了。。。

我最狗血的年過去後,人生中的趣味彷彿就此透支幹淨,人生恢復至一板一眼。我那幾位轟轟烈烈或曖昧不明的情人或情敵銷聲匿跡,成為我的點頭之交。我暗搓搓地懷疑白曉飛和溫霖合演雙簧,誆我給他們加薪。至於林轍和蘇藉,他們的動機我無法推測,只好認為他們閒得蛋疼。

可見人真是賤。

葉瑜——那位體驗生活的調酒師,現在算是我在酒吧灌醉別人的外掛,有一天問我:“你認識祈雨蒙嗎?”

我仔細地看她,她十分坦蕩地回望著我,彷彿只是單純地打聽一個人:“認識,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經常來這裡,把我當作樹洞傾吐哀思。你在他的哀思裡出場挺多。”她說,“不過總有豪車接他回去,所以我能給的同情有限。”

我揚眉,她痛快地補充:“人嘛,多少都有點仇富。”

“我呢?”

“你給小費大方,人嘛,怎麼也不會仇財神。”

我笑起來,假裝很欣賞她的笑話。祈雨蒙雖然飽受狗血劇禍害,但還沒到拉著人就傾訴的地步:“多謝,不過你放眼這家酒吧,多的是比我闊綽大方的人。承蒙照顧,不勝榮幸。”

她坦然自若:“當然,有錢的沒你帥,比你帥的不夠有錢。”

我向她揚一揚酒杯:“有些事情,不身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