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然也活不下去了。”
“那怎麼會蒙著腦袋?”阿水疑惑不解,他這一提,我和肖肖頓時也愣住了,也對啊,難不成她和他心有靈犀,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遭遇不測,拉上棉被捂住腦袋把自己給悶死了?或者知道自己不行了,趁還有一口氣的時候自己把棉被拉上了?
總之是個謎了。
三人沉默地站了一會後,我說:“走吧。”
肖肖從我手裡拿過線訂本,說:“這個我帶走吧。”她的聲音有點嘶啞。我看著肖肖,沒說話,阿水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但見肖肖一臉悲慼,最終什麼也沒說。
十九、詭異的公路
謝天謝地,在九點四十多的時候,我們終於走出了原始森林,到達山腳下,不過一番張望後,我們發現,這時我們身處的位置,並不是我們上山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是從另一條路下的山。
“阿水,這是哪?”我問。
阿水東張西望了半天,搖搖腦袋說:“黑燈瞎火的,我一時也搞不太清楚。”四周黑麻麻的,極目遠眺,遠處黑暗中有兩盞非常微弱的燈火,那地方應該有人家。
“朝那邊走吧。”我指指那兩盞燈火的方向,說。
那兩盞燈看起來很遠,走起來其實更遠,穿過一片彷彿沒有盡頭的荒地後,我們與兩盞燈的距離似乎依然沒有變化,但我們終於踏上了一條公路。
公路是柏油路面,應該是條國道,前後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附近有路牌指示,再問阿水這是哪裡,他稀裡糊塗的還是搞不清。我想到手機有導航,拿出來一看,卻發現我和肖肖的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阿水的手機雖然有電,但仍然沒有訊號。
“這是怎麼搞的?”阿水瞪著手機莫名其妙。
“爛手機。”肖肖說。
“好手機啊。”阿水說,接著補充一句:“我一直在用,好得很。”
“算了,那個,我們就沿著公路走吧,看見有車就招手,沒準能搭個順風車。”我說。
“那該往那邊走呢?”肖肖看看公路兩頭,問。
“嗯——”我抬頭看天,月亮的方位大概是正南方,跟著月亮走就行,我指指右側,說:“這邊。”
身體又累又困,沿著公路走了將近兩個小時,非但沒有遇到一輛車,連路牌也沒有看見一張。肖肖哎呀一聲,一屁股在路邊坐了下來,說:“葉茂,我實在走不動了,我要休息。”
我也累得夠嗆,看看阿水,他似乎看不出一丁半點的疲倦,“阿水,你累不累?”我問他。
“我感覺還好吧。”阿水看了看他腳下的皮鞋說,這雙皮鞋又髒又破,別看貌不驚人,質量還真不錯,翻山越嶺長途跋涉的,居然連道口子都沒開。
“休息一下吧要不,我也快不行了。”我說,說完挨著肖肖坐了下來,一坐下感覺渾身一陣痠痛,骨頭架子像被扔進攪拌機轟隆隆的攪拌了好幾個小時,似乎只要伸手一戳,就會嘩啦一聲統統散架。
“有口吃的就好了,我的肚肚好餓呀。”肖肖前後晃動著身體,有氣無力地念叨著,我擼起袖子把手臂放在她嘴邊。“幹嘛?”肖肖疑惑不解。
“給你吃呀。”我笑。
“啊嗚。”肖肖很不客氣,用力在我手臂背面咬了一口,我哎喲一聲縮回手臂,埋怨她說:“你還真下這麼大勁咬啊。”
“哼哼,給你咬塊勞力士出來。”肖肖哼哼道。
我低頭看看被咬的手腕背面,不禁笑了,圓溜溜一圈牙印,要是畫上指標,倒是真像塊手錶來著,還是花邊的。
時近凌晨一點,我們在一條不知名的公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大山環繞,視野所見,除了腦袋頂上那個又大又圓的月亮外,再也找不到有光亮的地方,一開始還能看見燈火的那塊地方,我們早已經走過了。我忽然心生不詳的感覺,腳下這條公路,似乎有點邪門,按說走了兩個小時,就算碰不上一輛車,至少路牌總該看見一塊,哪怕再偏僻的公路,路牌這種東西,是無論如何也少不掉的。
心裡有疑問,我嘴上卻沒有說出來,肖肖其實倒沒什麼,主要是擔心阿水疑神疑鬼。也許只是碰巧了,實在不行,就在公路捱到天亮,唉,這一晚上夠嗆了。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遠處的彎道上有燈光一閃,過了幾秒,燈光又閃了一下,燈光掃過幾個彎道過後,我看見,一輛車,正朝我們的方向駛來。
二十、黑胖子和圓腦袋
“有車來啦!”靠在我身上幾乎癱成一團泥的肖肖忽然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