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一個人的心理防線被攻破,就容易擁抱對方的想法,甚至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也就是我們民間亮劍圈裡俗稱的“驢化現象”參考後期趙剛】
譚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感嘆道:“李團長,我算是服了你了,你這腦子,簡直比指揮官說的那個諸葛亮還神!從槍聲的密集程度和戰鬥的時間長短去判斷對方的武器彈藥剩餘量,從而推斷出對方下一步行動的可能性,再進行針對性安排佈置予以打擊,這簡直就是戰場讀心術啊!這是優秀指揮員必不可少的綜合能力,我確實缺少你這樣的能力,看來我還得多跟你學學。”
李雲龍毫不謙虛地打趣說:“那是當然,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所以我能當團長,你暫時還不行。不過你也別灰心,慢慢學,我相信你總有一天能趕上我的。”
譚雅也是聊了一下頭髮自信的說道:“那是當然,李團長你可別小看我,雖然都說薑還是老的辣,可花椒還是新的麻!”
驚訝了一下,李雲龍眉開眼笑地說:“譚雅大妹子,你這中文水平放我們這恐怕高低也得是個大秀才啊!我老李也得多向你學習,既然咱們是同學,要不以後你就叫我老李得了。”
“好啊!”
兩人都輕鬆地笑了,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彷彿剛才言語和觀念上的衝突和對峙從未發生過。更微妙的是二人的稱呼發生了變化。
“行了,咱們得抓緊時間撤退了。”李雲龍拍了拍譚雅的肩膀,“在這裡埋幾個詭雷,給小鬼子留點‘紀念品’。現在不撤退也不行了,這仗咱們打不下去了,彈藥消耗太大了,還得留些彈藥應對路上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不然萬一再碰上鬼子,咱們就得跟鬼子拼刺刀了。”
譚雅現在對李雲龍的話是言聽計從了,她知道,這個看似粗魯的男人,其實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過人的智慧。
她立馬按照李雲龍的吩咐去安排撤退,她一邊忙碌著,一邊偷偷地瞄著李雲龍,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愛慕。
在這場戰鬥中,李雲龍也敏銳地發現了這些“特聾兵”戰士的特點:雖然身體素質強悍,悍不畏死,執行命令堅決,指哪打哪,但卻缺乏戰場上的靈活性和應變能力,用現代話說就是缺了點“靈性”。
就拿炸鬼子重機槍陣地來說,要是下令讓這些“特聾兵”戰士去炸,他們會二話不說,立刻從戰壕裡跳出去,大搖大擺地朝鬼子機槍陣地衝鋒,手裡還高舉著手榴彈,生怕鬼子看不見似的。
他們甚至不懂得利用匍匐前進,也不知道利用地形掩護自己,更不會瞅準鬼子換彈匣的空檔發起攻擊,就只會一個勁兒地往前衝,跟鬼子硬碰硬。
“這哪是打仗啊,簡直就是送死!”李雲龍心裡暗罵,“這幫傻小子,打起仗來怎麼就不知道動動腦子呢?光知道傻乎乎地往前衝,這不是白白浪費生命嗎?”
他搖了搖頭,這些“特聾兵”,或許在那些喜歡墨守成規、消極防禦、喜歡堅守陣地的指揮官眼裡是塊寶,但在李雲龍看來,這些簡直“特聾兵”純純就是雞肋。
若讓他指揮,他寧願把這些克隆兵安排到運輸隊或者後勤部門去,至少還能發揮點體力優勢,總比在戰場上白白送死強。
李雲龍和譚雅帶著部隊,興沖沖地回到了之前炮擊坂田聯隊的陣地。
一到陣地,李雲龍立刻指揮著那些“特聾兵”七手八腳地開始挖掘,很快,十幾個土坑裡,一挺挺被泥土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重機槍,以及一門60迫擊炮重見天日,這些可都是新一團的寶貝疙瘩,即使當初突圍,李雲龍都捨不得毀了,而是冒著被敵人發現的風險,忍痛埋在了這裡,現在終於又物歸原主了!
“團長,您這招可真高啊!”一個戰士興奮地擦拭著手裡的重機槍,說道:“當初我埋的時候還心疼得要命,現在看來,團長您是早有打算啊!”
“哈哈,那是!”李雲龍得意地拍了拍那戰士的肩膀,“小鬼子做夢也想不到,咱們還藏了這麼一手!”
譚雅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對李雲龍的佩服又多了幾分。這個男人,不僅打仗勇猛,而且心思縝密,總能讓人刮目相看。
“李團長,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什麼都能想到?”譚雅忍不住問道,“莫非你是在哪所軍校學的這些啊?我感覺西點軍校的高材生恐怕都不如你啊!”
李雲龍哈哈大笑:“軍校?咱八路軍的指揮官,還真沒幾個是軍校畢業的!我們的軍校,就是這戰場!跟小鬼子真刀真槍地幹,打一仗,就學一仗的本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