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燕王登基了,可是她的處境似乎也沒有多少改變,季寧在自己面前依舊是如此囂張。
季寧和樂曄來不歡而散之後,她就去拜見了王后。
“母后,您的身子可還好?得千萬保重自己啊!”季寧走過來對著王后柔聲關切道。
這不禁讓王后的臉上露出了絲笑容,自從慕容拓死之後,王后對季寧的態度越來越好了。
王后鍾情於前任鮮卑貴主,可是她卻又被逼不得不嫁給如今的王上,她只能忍辱負重的為她兒子報仇。
季寧在她看來也是被慕容華給卑鄙無恥的搶了過去的,如今鮮卑已經變天了,讓她們這些弱女子怎麼反抗得了呢?
或許是基於這些同病相憐,讓王后將季寧當成了自己人。
“嗯,你說的我明白,不給拓兒報仇,我就一日不會倒下的。”
王后此言,讓季寧唇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從王后那裡告退之後,季寧就回到了瑞王的營帳,如今他們都已經成婚了。
一想到這一點,就讓季寧心裡止不住的甜蜜,臉上也不禁泛起了真實的溫柔的笑容。
“容光,我到此刻還不敢相信,你真的嫁給我了。”
慕容華這時候也掀開帷帳進來了,他從身後抱住季寧,將頭埋在她的脖頸悶聲道。
慕容華這話讓季寧聽得心裡一軟,她臉上的笑容越發擴大了起來。
“是真的,我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季寧轉過身來,她窩進慕容華的懷裡抱住他輕笑道。
“是啊,真好!”
慕容華不禁加大了力氣緊緊抱住季寧,他的聲音裡止不住的感激和慶幸。
大陵,李柔的送親隊伍終於從濮陽出發,前往夷族了。
在出發前,李柔向永明郡主拜別道:“女兒感謝母親的恩德,永世難忘。”
永明郡主是給了她第二條活路,給了她新生的人,這份恩德,李柔必將銘記於心。
“哎,你起來吧,我不過就是給了你一個機會而已。日子究竟過成什麼樣,還得看你自己。”
永明郡主將李柔拉起來,有些語重心長道。
只是,當李柔終於到達夷族,和夷族首領成婚,被送人洞房之後,新郎和新娘卻是看著彼此面面相覷。
“是你!”他們不禁異口同聲道。
這不就是自己當初在尼姑庵裡救的那個男人嗎?/這不就是當初救自己的那個小尼姑嗎?兩人心裡同時這麼想著。
只是如此到底不是全然的陌生人,讓李柔和祁然也不禁身子微微放鬆了一些。
祁然往季柔的額角看了一眼,即使是有妝容遮掩,可是疤痕還是很明顯。
李柔也注意到了,她不禁微微低了低頭,這也是她心裡在意的。
然而祁然卻並沒有目露嫌棄,他反而將李柔拉著在一旁坐下道:“我們夷族之人身上都刻有圖騰標記,你既然已經嫁給了我,自也應當如此。”
李柔聽聞祁然此言也點了點頭,這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合情合理。
祁然見著李柔此番模樣,他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他親自在李柔的額角為她刻上了他們夷族神聖的圖騰。
李柔心裡一驚,她沒有想到祁然會選擇在那裡。
可是她心裡已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了,這不禁讓她心裡微微一暖。
“好了,真美啊!”祁然刻好之後,注視著李柔讚歎道。
然後他俯身親了親李柔的圖騰柔聲道:“從今而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祁然的舉動,讓李柔的心裡一軟,即使是在這異國他鄉,也讓李柔對今後自己的番邦生活有了些信心。
荀珏是崇德太子遺孤之事自然不能外傳,畢竟皇帝當年得皇位的手段不光彩,現如今他不能再背上一條殺害親侄的惡名了。
因而荀珏是被皇帝給秘密處死的,對外則宣稱是君侯染惡疾不幸去世了。
當季矜收到訊息的時候,她正坐著自己的臥室裡撫琴,琴絃在她手裡一下子就被挑斷了。
可是她的聲音卻依舊平靜無波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季矜在下人離開之後,她就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彈分毫,眸光空茫,整個人像是已經失魂了一般。
直到殷氏走過來,才驚醒了她,讓她回神了過來。
“阿母,您怎麼過來了?”季矜若無其事道。
她想在殷氏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