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了,還談什麼治理國家?”
慕涼傾打了個哭嗝兒,扁著嘴巴,委屈的直吸著鼻翼,到底是不敢再哭出聲音來,只小聲的嚶嚀著。
鳳鸞之瞥了眼正蠢蠢欲動朝她爬過來的蕈蚊,連呼吸都清淺了幾分,又吩咐道:“沒有什麼生物是不怕火的,沈辭,你舉著火把一點點燒過來。”
說實話,沈辭確實沒見過這種東西,更別提如何處理。所以鳳鸞之的話就成了他唯一的信賴甚至可以稱之為救命稻草。
一刻也不敢耽擱,舉著火把一點點踱步過去。
洞穴內迅速瀰漫起一股子好像衣服燒焦的異味,更有大量的‘嘶、嘶’的好像蛇吐信子的聲音。
鳳鸞之一想到蛇就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卻又不敢害怕,強裝淡定的安慰著慕涼傾。
好在倆人剛剛並未往深處走,所以一路燒過來也不是很困難,可最麻煩的是蕈蚊吐出的津。液有毒,而慕涼傾因著剛剛的一嚇,誘引出了他體內的毒素,明顯出現了發熱的跡象。
鳳鸞之抱著慕涼傾坐在地上,手背去探他的額頭,凝眉急問:“你身上沒帶銀針吧?現在怎麼辦?”
慕涼傾像個聽話的孩子似的窩在鳳鸞之懷裡,抱著她的腰往她胸前拱了拱,帶著哭音兒道:“母后,朕好冷啊,朕想抱抱。”
鳳鸞之祈求的目光看著沈辭,只想他能有什麼對策可以先緩了燃眉之急。
沈辭受不住她那雙滿含希望的眸子,徹底敗下陣來。
他苦笑了一聲,忍不住嘆息道:“徹底敗給你們了。”說完後,四處看了看,找了塊有鋒利尖頭的石頭,朝著手腕處的血管用力劃開。
鳳鸞之看的真亮,他劃開的那個位置正是血管處,照理說,血液應該呈現噴射狀,可他的血卻流的很慢。
比常人磕碰到的傷口流出的血還慢。
她狐疑的去看沈辭,想要問他這是何意?難不成有難同當?
熟料沈辭慢慢蹲下身來直接坐在了鳳鸞之跟前,將自己流血的那一處傷口遞到了慕涼傾嘴邊,哄著道:“老師小時候不怎麼聽話,偷吃了我師父不少的靈丹妙藥,血液雖稱不上能解萬毒,但是這種小兒科的玩應兒,還能應付得來。皇上乖,張嘴,用力吸,喝幾口很快就沒事了。”
許是沈辭的口氣溫柔到了極限,聲音裡又帶著誘哄的意味,慕涼傾像是受到了蠱惑,當真不嫌棄腥甜味的張開了嘴吮了上去。
沈辭至始至終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見著慕涼傾的臉色逐漸好轉,鳳鸞之終於吁了口氣,放下心來。
“安兒,該輪到你了。”沈辭說著,將手腕遞到了她嘴邊。
鳳鸞之偏頭躲過,擔憂的看著他,問:“你臉色不好,沒問題麼?”
沈辭又露出了賤兮兮的笑,似調。情一般,往她耳邊湊了湊,溫熱的氣息好似故意一般打在了她的耳廓,曖昧著道:“安兒若是肯親我一下,我定然不會有事。”
☆、冰釋
鳳鸞之只覺耳根處徒然升起了一陣酥麻感; 直通尾椎骨,好像被微電流擊過一樣。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忙往旁邊躲了躲。
咬著下唇角狠狠的颳了他一眼,握著粉拳想要罵上一句,可見著沈辭割腕喂血這般為著他們; 又委實罵不出口。
只恨自己沒那厚臉皮,也撩他一撩,讓他也知道這如萬般螞蟻爬過的癢意。
沈辭笑盈盈把手腕處的袖子又往上拉高几分,露出小段白的似美玉的肌膚; 往她嘴邊送了送。
“喝吧; 這點血我還給的起。”
鳳鸞之雖然之前也不曾見過蕈蚊這種東西,但是曾在一本古籍中見過; 雖然毒不致死,但是經久不除,必會造成心脈紊亂; 毒入骨血三分; 也會有性命之憂。
她默了片刻; 見著沈辭堅持,還是問出了心中疑惑:“我看你的血液量比正常人稍少了些。。。。。。”
沈辭沒等她說完便開口打斷。
“安兒莫不是怕喝了我的血而擔憂我從此賴上你?”
鳳鸞之彷彿對他這種稱不上調。情的調戲言辭產生了抗體,不再像倆人最初相識那會兒; 故意避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與他對視,彷彿根本沒聽見似的,非要個答案。
沈辭低頭一笑; 抬手胡亂的抓了把有些凌亂的頭髮,心中似有竊喜。
竊喜的是,安兒已經不再只以言語定義他的為人。
又有些難過。難過的是,以後他再賤賤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