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他昨晚就到了,在巴信府裡住了一晚後才進宮見公主。
但在事不太平的這個時期,他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父親秘密回京並與巴信秘密會面的事情。
巴冰寒信以為真,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你隨便在外頭打聽一下,就知道我七哥多麼喜歡那個女人了。但那個女人啊,就是個禍害,不僅害我七哥被那麼多人反對,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想要她死。”
沙晉不動聲色,好聲安慰:“只是因為她不給你面子,你就想要她死?如果她只是普通女人,殺她倒是小事,但她可是你七哥在乎的女人,你要殺她,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我才沒有小題大做。”巴冰寒看著他,把想好的說辭丟擲去,“我明告訴你吧,我不小心聽到七哥的下人議論說那個女人是尚國的奸細,被七哥俘虜後,七哥不知怎的就看上了她,才把她藏得這麼隱秘,不讓任何人接觸,也拒絕透露她的來歷。”
其實,是乙良和她住在隼王府那幾天,曾經向她暗示那個女人可能是尚國的俘虜什麼的。
只是乙良當時說得陰陽怪氣,又非常含蓄,她一心都想著鳳公子的事情,跟乙良的關係向來又不好,根本沒把乙良的話放在心上。
而現在,她想起乙良的暗示,就趁機利用此事。
沙晉心裡隱隱一驚:“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沒有亂說。”巴冰寒既然下定決心一定要殺掉鳳驚華,說起謊來就像說真的一樣,“我去參加七哥的婚禮後就住在七哥那裡,住了好幾天。一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就出去散步,不小心聽到巴刀跟下人說話。巴刀說府裡有客人,別讓客人接觸夫人什麼的,說是免得夫人的身份曝光,還說讓廚房多準備尚國的飯菜,免得夫人吃不慣。他還說什麼夫人有傷,什麼藥不夠用了,趕緊去取……”
巴刀是巴信的心腹,她拿巴刀的話來當證據,準沒錯的。
雖然她的話是編的,卻也不是完全憑空捏造。
巴信不讓任何人接觸鳳驚華,是真的。廚房經常做些江南的飯菜,是真的。鳳驚華身上有傷,也是真的。她這麼一說,真實性很大。
沙晉沉默了。
他知道巴冰寒在隼王府住了幾天的事情,如果巴冰寒說的不錯,那個女人真有問題了。
“怎麼,你不信我?”巴冰寒冷哼,“我知道你跟七哥關係好,下不了這手,好吧,這話就當我沒說過。”
沙晉突然從披風裡側掏出一個卷軸,開啟:“你見過巴信的女人吧,是不是這個?”
這是鳳驚華的畫像。
前陣子,沙家想利用鳳驚華釣出鳳翔空等人的時候,畫了不少鳳驚華的畫像,暗中在全城搜捕。
他和父親這次是衝著鳳驚華的傳聞來的,他便把鳳驚華的畫像也帶在了身上。
巴冰寒看清楚畫上的人後,吃驚:“沒錯,就是這個女人!你怎麼會有她的畫像?她到底是什麼人?”
沙晉笑著將畫像收起來:“這是你七哥託我找畫師畫的。我想趁機敲他一筆,就拖著沒給他畫像。嘖嘖,你這個七嫂長得還挺不錯的,殺了有點可惜……”
“那你就滾!”巴冰寒臉色就變了,怒道,“你也捨不得那個女人的話就滾!我與你無話可說!”
她不想聽到任何肯定和誇讚那個女人的話!
一個字都不想聽!
她強悍無敵的七哥迷戀那個女人!鳳公子似乎對那個女人感覺不一樣!連多年來對她窮追不捨的沙晉也這樣!
那個女人不就是看起來稍微有點氣勢,有那麼一點絕不屈服的範兒嗎,就能令這些男人對她這麼感興趣,這麼想去征服她?
真是噁心!噁心透了!
“有什麼捨不得的?”沙晉哈哈大笑,趁機摟住巴冰寒的肩膀,親暱的道,“她是長得不錯,但跟你相比就是坨狗屎!既然這坨狗屎惹到你,我就一定替你剷除乾淨!”
巴冰寒顯然見過鳳驚華,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這麼說來,至少過大年的時候,鳳驚華還住在巴信的窩裡,巴信要娶的,應該是鳳驚華不錯了。
至於他和父親親眼見的“準隼王妃”並不是鳳驚華,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後,巴信擔心鳳驚華的身份暴露,便把鳳驚華轉移或藏了起來,並找了一個替身冒充鳳驚華!
現在的隼王府,無一不是巴信的親兵與親信,他不可能從王府的人嘴裡問出實情。
但是,既然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