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進了大樓,今天缺水,明天少電。誰買了,誰借貸了,都是**不死——鳥罪!”
於槐江鬍子一撅,把菸袋遞給龍海濤,說:“當年龐海聲他們南征北戰,誰給他一文?不照樣打鬼子、趕走蔣家王朝?現在的房價成倍的增值。當初我夥同你包小龍河,你不肯,現在怎麼樣?有眼光就是財富呢!”
“我現在缺錢呢?問你借?”
“哈!哈哈!我現在到銀行裡能取嗎?老弟申請住房貸款吧!你幾個兒子,將來多少孫子?建了教學樓得最大實惠的是你們龍家。有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腦子。大開發是持久的事!”於槐江話中有話。
“你瞧街道里怎麼說,說是那塊地建學校,後來說是建教師公寓樓,可實際呢,建了娛樂中心,其實是黨委幹部的家屬樓。學校還在槐樹園,樹怎的啦!燒了!龍山會為樹被打,看了他燒烤的胳膊和大腿,我們於心不忍。他們只派了耿鳳凰望了望,一沒有經濟賠償,二沒有刑事責任。再這個時候,大大小小的官員出外考察學習,呸!旅遊去了!我們不服呢!”龍海濤越說越尖銳。
“我急需要娶兒媳,沒有地方蓋房子,黨委怎麼建樓啊!就是面朝黃土背朝天,汗珠子摔八瓣,我們認了!就怕將來喝西北風呢!”沒想到龍山會的傻媽也來了,她的傻話博得大家的喝彩。
“無錢發,由於工作需要就買了新的小轎車。說給教師發工資,買了,大報小報表揚。說什麼禮錢給學校用,可樓建哪兒?孩子不還在各村的黑屋子上學嗎?龐順行結婚,讓耿鳳凰威風地坐上紅色轎車,紅地毯鋪了二三里,轎車備了18輛,拉傢俱的6輛大卡車啊!禮炮排了七、八里啊!”龍海濤越煽越來勁。
“你這牛也吹到牛頭上了啊!”龍三嬸一唱一和。
“那放完的禮炮都拉了一車,喜宴用了10家賓館,光喝過的酒瓶就拉了兩車,那氣派?!那高貴?一個近五十的矮子,娶了不足三十歲的美女,才女,在嶄新的高檔的樓裡摟著,那才叫本事!他們翫忽職守丟了資金,憑什麼讓我們籌措錢?”龍海濤接著向於槐江徵求意見,“你幫我們多準備幾條船,聯合小龐山、槐花崗的民辦教師去縣城!”
於槐江惱了,“你眼饞了是不?你就不能咬緊牙關,回去湊足了錢把樓買上,也讓龍山會著媳婦?那些青年人上訪倒也罷了,你一個見過風雨的人呢,也在這起鬨。書記他們在為什麼不去提意見,他們出去了,鬧什麼?!算什麼本事?”說著連扣著菸頭,望著怒氣衝衝的龍海濤,“你也不稱斤棉花紡紡,我於槐江什麼時候給鬧事的撐船啦!”
“你們的心事我理解,我也是土裡生土裡長,誰吃幾兩乾飯我也略知一、二,我不想多解釋,教學樓籌款的事,我不管到哪裡問,誰少一分誰負責!”沉默半晌的龐仙薈做最後的總結,望著離去的老師們,“快走吧,大雨就要來了!大家回去思考這樣一句話:要想跳井,耳朵管用嗎?”
天放亮的時候,大家走了,剛走到槐樹林,大雨點子“啪嗤啪嗤”砸在地上,他們不慌不忙地戴上斗笠、穿好蓑衣,開發區的路是那麼寬闊、平直,他們不是想展現一幅斗笠蓑衣的風景,而是不捨得買一件像樣的雨具。
他們帶著怎樣一種心情,走在茫茫雨霧中
正文 第113章 副鎮長赴宴(1更)
網際網路 更新時間:2013…11…6 14:57:36 本章字數:2689
夕陽掛在老槐樹上。樹下,一位長髮飄逸的白衣女子眺望著小龍河。
河面上,蘆葦飄香,荷葉曼舞,蓮蓬高高舉起小手舞動,翠鳥在蓮荷的掌心裡清唱。這時,龍山會和龍山槐正在於槐江的荷花蕩裡,從鬆軟的河淤裡扒出一根根如孩童胳膊的白藕來,撲撲——扔向岸邊的草叢裡。
岸上,山菊爭豔、螞蚱輕飛,龍海濤捕滿了魚簍子,收起魚網,走向彎彎的小漁船,喊:“於老師,過來稱稱吧?”
小船上,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背向著老槐樹,凝視著魚浮子,好像沒有聽見誰在喊他。
魚兒在河面上穿梭,成群結隊的鵝、鴨在蘆葦蕩裡戲遊。龍山會兄弟倆抬著一筐白蓮藕,龍山會喊:“於老師,爸讓你稱稱。”
被龍山會父子稱為於老師的老人叫於槐江,50年代初,就在小龍河槐樹園當民辦教師,90年代民辦教師整頓,他將名額留給了龍海濤,承包了小龍河。起初養一些鵝、鴨,義務給過河的師生渡船,幾年過去,成了名震龍城縣的致富大戶。但致富沒有忘記鄉里鄉親和槐樹園的民辦教師們,何況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