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現在我方便進來嗎?”——
我什麼也沒聽清楚,只聽見了‘到你家門口’這句——
我扔下手機,立馬跑到大門,猛地拉開大門————
——安安保持著聽著手機的姿勢,一臉疑惑,單手提著行李——
安安怎麼會來這???安明煕是安安的名字???——
沒空管這些,我拉起安安直奔大廳——
安安急忙中放好行李,嘴裡還調笑著說什麼墨墨真是心急沒換鞋進屋是不禮貌的……——
待安安看清曦澈美人的情勢時,直直的愣了一秒,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橫抱起半昏半醒的曦澈美人,拿了桌上的車鑰匙,直奔車庫——
我腳程自問趕不上安安,追到門口時,那輛紅色的妖孽跑車已經絕塵而去——
我慢慢的渡回屋裡,坐在沙發上,我環住自己,下巴埋在膝蓋裡,一種心驚肉跳的後悸慢慢的涼透了四肢——
冷漠的看著地板上還未凝固的血跡,我忽然覺得,有些冰冷——
我縮在沙發上,抱住自己,倦倦的閉上眼睛,一種乏倦的感覺慢慢地襲來————
放鬆下來後,頭沉沉的,身體忽冷忽熱,支撐身的那一點力氣突然散去,神智忽醒忽睡的————
——這感覺,有點熟悉——
我渾渾沌沌,斷斷續續的想了老半天,才想到,也許……我是生病了——
要是曦澈美人知道了,又該心疼了——
我努力的想睜開彷彿萬斤重的眸子,想著急救箱就在眼前的桌上,裡面也許有治生病的藥物,吃了就會好了………——
“彭”的一聲————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我碰落了,我努力地眨了眨有些模糊地眸子,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的指尖正鑲進一塊碎玻璃,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看起來很痛的樣子,可是,為什麼不會覺得痛???——
我眨了下眼睛,顫顫的屈了屈手指,確定不會痛後,我有些囧了————
——丫的,原來是做夢啊,要不然,怎麼會沒知覺呢?——
“非墨?”
我睜大眸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從門口緩緩走進來的……禁慾美人???
看吧,果然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看見禁慾美人——
早該發現的,禁慾美人的膚色和頭髮蒼白的那麼瘋狂,這是隻有白血病人才會有的特徵。
這世界恐怕只有禁慾美人,得了白血病,人還病態的那麼好看…
我眨了眨眼睛,伸手環住靠近禁慾美人。不可否認,看見禁慾美人,我突然就覺得很滿足,很安寧,很想這樣一直下去————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殘缺的生命,突然間,就完整了——
我仰起頭,清晰的看見她細長的桃花眼裡印滿我的影子。被她這麼看著,會有一種,彷彿整個世界,也及不上我一根細發的珍貴感——
一點點的湊近,我勾起一個滿足的幅度,就著唇蹭了蹭禁慾美人的唇角————
果然,與她的人一般,冰涼冰涼的,不寒,不冷,與我,卻是剛剛好——
生病果然會讓人脆弱啊——
想起來,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這麼平靜的面對禁慾美人,不會情緒異常,而且,不討厭,不討厭……這個人在我身邊的時候——
禁慾美人舔了舔她的嘴角,看不出思量,就著那粉舌,湊近又舔舔我的唇,才一點一點的吻上我的唇,唇齒慢慢的深纏,吻得有點溫柔,有點的綣戀,甚至有點的珍惜,讓人……很想哭。
慢慢地,情況失控起來,禁慾美人把我壓在沙發上,狠狠地纏著我的舌根,舌頭頂到我喉嚨深處,狠得就像要把我一樣拆骨入腹一般——
我閉上眼睛,斷斷續續的喘著氣,腦子跟漿糊似的團成一團————
——反正,只是做夢罷了,夢一醒,就好了——
夢一醒,百里非墨和微生百影還是陌生人,所以,不必擔心自己會陷下去,陷在會改變我的陌生感知裡——
聽月居,一樓客房,暖陽從落地窗濺進來,暖暖的,很舒服——
如果不是一醒來就看見我旁邊還躺著個微生百影,如果不是一醒來就意識到,昨天的種種,不是場夢……——
好吧,這不是重點,關鍵是,為什麼我和她會沒有穿衣服的躺在一起來,還有,佈滿我全身的青紫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