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吉祥賭坊掌櫃的一眼。想到什麼,對連軒道,“銀子估計沒有那麼多,不過我想賭坊裡應該還有不少其他東西吧。我可就在賭坊押過兩塊玉佩了,還有各種房契地契,都能折算成銀子……。”
雖然連軒不樂意,不過折算成銀子也行,最多再花點時間變賣就是了。
掌櫃的趕緊叫人去拿賭客的抵押。
很快,東西就抬來了。
房契地契有四份。價值三萬兩。
還有各種珠寶首飾,也不過萬兩銀子。
“就這麼多?”曾飛斂了眉頭道。
掌櫃的連連點頭,“就這麼多了。”
連軒手裡拿著一紅玉手鐲,玉質粗糙,看不上眼。
“吉祥賭坊背後的東家是誰,你只是一個掌櫃的,這事你做不了主,”連軒再次問道。
他已經不止一次問了,可是掌櫃的死活不說。
這一回也一樣,“靖北侯世子,您就別問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若有半句欺騙你,萬箭穿心而死。”
這誓言毒的,賭坊的人都信他真的不知道了。
可是連軒不信,發誓這樣的事,對他來說,那是家常便飯,說過就忘,也沒見哪一回靈了。
趙成進來,便聽到這一句。
他嘴角上揚,走到連軒身側,一句話沒說,直接交給他一本賬冊。
連軒帶著納悶接了賬冊,翻看瞅了兩眼。
先是蹙眉,多看了兩頁之後。
他丰神俊朗的臉上,瞬間迸發出一抹勝過春日暖陽的光來。
“真是冤家路窄,山不轉水轉啊,”連軒心情好的想直哼哼。
他賭博是不對,可是開設賭坊,誘人賭博更是罪上加罪。
祈王和徐府開了這麼大一個賭坊,聚眾斂財,賭輸給了他那麼多錢,就給他一個破賭坊,打發叫花子呢?
吉祥賭坊的掌櫃的,一直看著連軒呢,見他手裡的賬冊,心咯噔一下跳著,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來。
連軒才翻了兩頁,他的背脊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正不知道怎麼辦好,就聽連軒冷笑道,“當著我的面,也敢空手說白話,帶走!”
趙成過去,拎著吉祥賭坊掌櫃的胳膊,就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掌櫃的以為是要帶他去刑部受審,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被直接帶進宮,還直接帶到了御書房前。
御書房內。
皇上正在批閱奏摺,小公公進來,稟告道,“皇上,靖北侯世子求見您。”
“不見,”皇上眉頭不抬。
小公公退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弓著身子道,“皇上,靖北侯世子說他來是有要事,很重要,非常重要,十萬火急,火燒眉毛,你要不見他,他要餓死了……。”
雖然小公公沒明白,十萬火急和要餓死了有什麼聯絡,但是靖北侯世子是這麼說的,他就這麼傳話了。
皇上的眉頭擰緊了。把奏摺往桌子上一拍,“他能有什麼要緊事?!”
徐公公笑道,“皇上,還是見見吧。靖北侯世子來御書房求見,還是頭一遭呢。”
“頭一遭?”皇上瞥了徐公公一眼,“上回他冒充蕭老兒,還打了朕兩鞭子!”
說著,皇上嘴角一勾。眸底閃過些什麼,擺手道,“讓他進來。”
徐公公,“……。”
他怎麼覺得皇上想尋個由頭打靖北侯世子一頓?
上回不是已經把他吊了三天嗎,還沒洩氣呢?
徐公公扶了下額頭,皇上氣的不是上回,而是今兒靖北侯世子踹三皇子屁股,和撕壞二皇子錦袍的事。
公公出去傳話,連軒就揪著掌櫃的衣領子,將他拖了進去。
這架勢。著實叫皇上震驚了一回,“你這又是胡鬧什麼?”
連軒一臉委屈的指著掌櫃的,告狀道,“皇上,他和他的主子欠了我五十多萬兩不還,我是來求皇上做主的。”
說著,連軒把賬冊一舉。
徐公公愣怔了,他做夢也沒料到連軒居然來告狀,居然還有人敢欠他的錢不還,誰啊。這麼大膽包天?
等聽連軒說徐府和祈王合夥開賭坊,徐公公就知道事情大發了。
不說祈王和徐府會怎麼樣,靖北侯世子自己賭博,還送上門來。今兒一頓板子是跑不掉了。
接過賬冊,徐公公趕緊的送到皇上跟前。
賬冊上清楚的記載著,哪一天,吉祥賭坊給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