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軍規擺在那裡,他也容不得安容拿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
“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蕭湛的聲音溫柔如風,可卻透著不可置疑。
尤其是他撥出炙熱的氣息,潑灑在她的頸脖子處,帶來一陣癢麻。
安容扭動脖子,蕭湛喉嚨裡發出輕呼聲。
他正要親上去,外面喻媽媽在咳嗽了,“時辰不早了,少爺少奶奶,該用晚飯了。”
安容臉啐然一紅,幸好背對著喻媽媽,不然她臉非得紅透不可。
安容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從蕭湛懷裡起來,去淨手。
喻媽媽沒有進來,她出去後,是丫鬟端了飯菜進來。
安容有些食不知味。
蕭湛一個勁的給她夾菜,可是安容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看著窗外,天越來越黑,安容的心情越來越抑鬱。
一頓飯,吃了許久。
還是喻媽媽看不過去進來催了。“飯菜冷了,要不要廚房再準備一份?”
蕭湛這才歇了筷子道,“不吃了,端下去吧。”
喻媽媽掃了飯菜一眼。眉頭輕擰。
少爺和少奶奶吃的不多啊,得叫廚房準備宵夜了。
飯菜撤走之後,芍藥來請安容出去散步,免得積食了。
安容搖搖頭道,“今兒就不去了。”
芍藥扭了扭眉頭。有些擔憂了,少奶奶和少爺有些不對勁啊,尤其是少奶奶早前說她會失蹤數日,她一直沒明白為什麼要失蹤呢。
蕭湛擺手,讓屋子裡的丫鬟出去。
屋子裡,又只剩下安容和蕭湛兩個人了。
想到蕭湛要去邊關,她給他縫製的衣裳,還沒有做好,而且一晚上也來不及了。
她還沒有去大昭寺給他求平安符。
她好像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做。
越想,安容就越想跟著蕭湛一起去邊關。
安容眉頭輕隴。
她瑩白的肌膚。纖細的手腕在燭火下似泛著瑩潤的光芒。
她如胭脂般的唇瓣輕輕咬緊。
像是櫻桃上,灑了潔白的雪一般,叫囂著誘惑。
她修長的睫羽輕輕顫抖,顯然是在糾結著什麼。
忽然,她抓著他的胳膊道,“那十三萬大軍,皇上都管不到,你帶我去軍營,也沒人敢說什麼,你就帶我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嬌嫩的唇瓣便被人吻住了,剩餘的話被悉數吞沒。
蕭湛的吻,炙熱急迫,卷掃著她口中每一寸地方。
時而霸道。時而溫柔。
安容背脊一陣激流劃過。
細白如瓷的面板上浮起紅暈,兩頰豔麗的像燃燒的火,媚眼如絲,被濃密的睫毛擋著的眸子中泛著春水般的波光,癱軟在蕭湛的懷中。
夜,綣繾旖旎。
連窗外的月。都透著一股媚色。
一番翻雲覆雨,纏綿悱惻後,安容蜷縮在蕭湛懷裡,看著從窗外移進來的月色。
安容往後移了移。
就這麼一個小舉動,鬧的蕭湛心直癢癢。
再看安容眸帶水波,含嬌帶嗔的模樣,蕭湛如何忍的住?
被子一拉,蕭湛又撲了過去。
窗外,芍藥蹲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緊緊的捂著耳朵。
她聽不見,她什麼也聽不見。
只是,柳大夫叮囑三五日一次,今兒一日三回了,她是不是要咳嗽一下,提醒少爺少奶奶一下了?
正想著呢,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陣低吼聲。
芍藥驚站了起來,耳朵豎的尖尖的。
屋內,蕭湛要瘋了。
正在興頭上,就因為被子裡憋的慌,安容伸手要扯下被子。
然後……
你沒猜錯,她消失了。
蕭湛覺得,他總有一日要被蕭家傳家木鐲給整廢了。
“少爺,少奶奶?”
外面,芍藥輕喚。
蕭湛揉著太陽穴,道,“準備冷水,我要沐浴。”
芍藥愕然,這大晚上的還洗冷水澡呢?
芍藥不敢耽擱,趕緊去吩咐丫鬟拎水來。
蕭湛下了床,穿好衣裳出去了。
等蕭湛走後,芍藥進來了。
看著凌亂的床榻,芍藥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地,不敢看。
只喚道,“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