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去關窗戶,不小心夾了下手,手裡的錦盒就摔了……。”
安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就跟蚊子哼似地,“我不是因為葵水嚇哭的,是因為花箋沒了……。”
老太太哭笑不得。
花箋沒了還可以再買,就算貴了些,又不是沒有了,怎麼就哭成那樣了,這得多麼的喜歡那些花箋啊?
老太太望了孫媽媽一眼,孫媽媽會意一笑,輕點頭顱。
安容怕老太太還說花箋,她就忍不住想起昨夜窘迫的一幕,她會忍不住去撓牆,忙轉了話題道,“祖母,三嬸兒的院子燒了,三嬸兒住哪兒?”
提起西苑,老太太的臉就沉了下去,“縱火犯還沒有查到,他能放一次火,就能放第二次,人不抓到,住哪兒都不放心。”
這話說的確實是,殺人放火最是惡劣,尤其是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放的火。
一般人縱火行兇,都是先燒的屋外,西苑明顯是從屋內燒起的,這才是最叫人擔心的,說明三太太屋子裡有內鬼啊,尤其是這個內鬼還瞞過了那麼多人的視線,往西苑抬火油,居然沒人發現。
不過西苑總是要修,一想到西苑正院,老太太就頭疼。
孫媽媽在一旁道,“西苑就正院被燒了,旁邊的院子倒還好,三太太住琥珀苑,六姑娘搬後面的小跨院住,等西苑重新建好,再搬回來。”
老太太點點頭,問道,“西苑損失如何,三太太那些陪嫁都燒沒了吧?”
孫媽媽輕搖了搖頭,“聽三太太說,東西都還好,之前回侯府,渾身是傷,也沒來得及收拾院子,貴重的東西都還擺在庫房裡,原想等忙過了大姑娘出嫁,得了空閒,好好把庫存的東西都拿出來,誰想就被燒了……。”
孫媽媽不知道該不該慶幸,慶幸最近府裡事多,讓三太太忙的腳不沾地,不然那些陪嫁物什,只怕一把火全給燒光了,便是現在,三太太的陪嫁也燒掉了一半了。
不過聽說必蘭暈倒在假山旁時,手裡還抱著三太太的梳妝匣,那裡面都是三太太這些年的積蓄。
如今西苑重建,沒個萬兒八千的,怕是難恢復以前的光景。
這筆錢,西苑出的冤枉啊。
三太太如今管著家,這筆錢要是從公中拿,過些時日四房五房也該回來了,到時候就怕會鬧騰起來,便是二太太那裡,也不會同意。
這個年不好過啊。
從松鶴院出來,安容朝西苑走去。
燒了一夜,這會兒還能瞧見正院在冒煙,好好的一個西苑彷彿一下子就蕭條了。
安容從小道去琥珀苑,還沒有進院子,安容就瞧見了沈安閔,他神情有些憔悴,不過見到安容時,眼前一亮。
沈安閔快步走近,安容納悶道,“二哥,你不是在瓊山書院嗎,怎麼這會兒就回來了?”
沈安閔朝西苑看了一眼,眸底有抹寒意道,“一大清早,我就聽說西苑出了事,就趕緊回來了。”
安容點點頭。
沈安閔瞧了眼芍藥,芍藥撅了撅嘴,正要後退,就聽沈安閔道,“安容,你能不能給我一盒舒痕膏?”
安容微微一愣,“二哥,誰燒傷了,是三嬸兒嗎?”
沈安閔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娘雖然衣服燒了些,卻沒有燒傷,我是替荀大哥要的舒痕膏。”
安容一聽是荀止,二話不說,就兩個字答覆,“不給。”
說完,又覺得太生硬了,便補充了一句,“給別人用可以,他不行!”
沈安閔錯愕的看著安容,一臉不可置信,“為什麼?”
“我討厭他!”安容氣急敗壞道。
沈安閔扭了扭眉頭,頗有些為難,“可是他昨兒才救了我娘一命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安容猛然抬眸,秀眉一皺,“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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